但这是不是表示当秘密守不住的那一天,就是他们两人亲密关系终结的时刻?
柴英驰也不知道。
他对于任何事情都有把握,就独独这件事情、这个答案,他料不著。该死的,他竟料不著!
翻身将怀中的她覆压在下,他一把扯开手边碍事的薄被。
“不要……”
谭宝心伸手抓著垂挂在床铺边缘的被子想钻出他的怀抱,却被低低吟笑的他给托起了俏臀,形成一种亲昵的姿势。
她懊恼地轻轻吟哦,似瞠又怨的在黑暗中睐他。“已经很晚了……”
“所以你今晚何不干脆留下?”
不行啊!她一定得回家。
“你担心占卜馆的老板娘会给你等门吗?”瞧他多贴心,还赐给她一个有够烂的理由。
“是、是啊,所以你——”
“那就让她等吧!”
谁在乎?那个总是在谭宝心出现的时候,穿著吉普赛衣裳、戴著紫色薄纱假扮依竹的怪怪老女人。
哦,老天,这个热情如火却又邪恶无比的男人。“柴英驰,你别闹,床、床单要被我揪乱了!”
柴英驰态意狂妄的朗笑声和她抑续轻扬的妩媚吟哦,在幽暗的房间里暧昧交错,“那就乱吧,反正在你面前它几时整齐过?”
“你昨晚待在他那儿过夜了?”
正准备换上吉普赛装的谭宝心吓了一跳,转身面对来人,只见更衣室的门口一名年约四十,风姿绰约的娇媚女子,双手环胸的斜倚在门边凝眸笑睨她。
她瞠了对方一眼,转头继续更衣。“徐姐,你吓到我了。”
“是你吓我吧?”
离开了门边,邑抒占卜馆的老板娘徐梦萍没好气的走上前,顺手替她调整身上的衣服。“三更半夜突然打电话来,我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呢?竟然是要我帮你打电话回家,说你是因为陪我这个老朋友喝酒喝了一整晚,醉昏过去了,所以才没回家。”
谭宝心羞涩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嘛,麻烦你了。”由于家人都不知道她扮演依竹的角色在占卜馆工作,所以她只能以跟徐姐是忘年之交的借口,跟家人报备她每天的去向。
“哼,我的名声都被你破坏光了!”
个性豪爽的徐梦萍假意发怒,伸出纤白食指轻戳她的额头,“你要是常常给我来这一招,你的家人还以为我徐梦萍天生是个酒鬼什么的。”
谁知她还有心情调笑,咯咯轻扬的朗笑宛如清脆风铃声。“不,其实我是暗示他们,你因为包养的小白脸要提分手,所以常常拖著我藉酒浇愁。”
“你哦!”
徐梦萍一副想要掐死她的模样,她见了不但不怕,反而往一旁躲了开来,笑得更加开心。“就算我没有这么说,大家也都有这种猜疑嘛!”
因为众人实在很难想像,像徐梦萍如此追求时尚、时时保持光彩风华的都会女子,身旁竟然没有护花使者的陪伴。外人总猜测她最多不超过三十三岁,事实上她已经三十八岁了,但是每个见过她的人,绝对无法将她与她的真实年龄联想在一起。
白皙的肌肤,当然不可能到如婴儿般吹弹可破的程度,但在她紧致的脸庞上,几乎找不到一条皱纹,而除了岁月似乎对她特别仁慈之外,她窈窕玲珑的曲线更是迷人,不若少女般的青涩稚嫩,举手投足问不时展露著少妇般的绰约妩媚,这么优秀的条件更让人无法理解,为什么她的身边没有任何男伴相陪?
“是我不要男人的,所以拜托,不要把女人推给我,我不兴同性恋那一套。”
哦,她还真聪明,知道一般人会怎么想。
这个时代不爱男人,那就是爱女人喽!既然连这个可能性都不是……
“你叽哩咕噜的做什么?老娘就是喜欢一个人,你硬给我栽个萝卜葱头在我身边干么?讨扁吗?”
“是、是,真抱歉,只不过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总是引人遐想……”
“没事想那么多作啥?闲著没事干就来算命,你以为我开这个占卜馆是想养蚊子啊?过来,让我们家头牌依竹占卜一下,你最近出门会不会撞到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