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的结果?”
容初的双眼了泛起了血红的颜色。容仲不敢去看,低下了头。容老爷子此时好像突然被抽去了生命力一样,背也佝偻了,整个人泛出了一股老旧的颜色。
容老爷子的目光在大儿子的脸上打着转,终于开口说道,“选择了得到,就必然要承受另外的失去。”
容初痛苦地摇摇头,“你们是嫌这个家里的悲剧还不够多吗?非要再活生生地造一个出来。”
容仲于心不忍,轻声说道,“我会待林恩很好。”
容初的嘴角轻蔑地上扬着,“好就能相守一辈子了?你根本连婚姻是什么都不懂。你只会做生意,和你爸一样。”
容初此话一出,屋子里的空气显得格外凝重。
容老爷子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随即便抄起了手边的拐杖朝着容初劈头盖脸地打了下去,“你这个死小子几日不打越发不会说话了。你爸?难道不是你爸吗?”
容初不躲,容仲则静静的看着,也不劝阻。
待容老爷子气消的时候,容初的身上早已青一块紫一块了。
容仲把容初送到了车上,“不然你就别回去了,今晚住在这儿吧。”
容初摇摇头,“万一老爷子气没消,半夜把我吃了怎么办?到时候你连我的骨头都找不到。”
容仲苦笑,“你对爸爸也该……”话说到这儿后,容仲不知怎的,又没了下文。
容初正欲道别,容仲忽然想起了另一桩事,“你稍等,我去拿个东西给你。”
容初纳罕地看着容仲,点点头。
一会儿的功夫,容仲捏着林恩姐夫塞在他手心的U盘走了过来。他把U盘递给了容初,挠挠头说道,“我看你对他们兄妹的事挺上心的,这个就给你吧。”
容初的脑子转得飞快,明白这U盘里的东西与安箫和安笙兄妹脱不开干系,但是一时半会儿却也想不明白究竟会是什么。
临别前,容初斟酌了再斟酌还是对容仲说道,“结婚的事你再考虑考虑。”
容仲苦笑,“哥,我说过,我不是无所不能的人,有时候也需要借助外力。”
“那林恩呢?”
容仲笑笑,“就像爸说的一样,我们是各取所需。”
容初沉默着离开了。好几次都想给林恩挂个电话,哪怕只是告诉她一声顾年意已经离开了青州也好,但是这一通电话他始终没能打出去。
☆、第一一零章 前尘旧事随风逝去
容初的辉腾绝尘而去的时候,容老爷子正站在卧室的窗边,目不转睛地目送着他。车子越开越远,就连那两道车头的灯光也隐约不可见了。
容老爷子无奈地叹口气,一低头,却看见了窗边端端正正地摆着的妻子的照片。
容老爷子不禁悲从中来,拿起亡妻的照片,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面容,柔声说道,“深深,容初越来越像你了。阿仲则越来越像我。”
照片里的顾深深笑得拘谨,但是眉眼柔和,唇角带着笑意。明媚的阳光更是给她镶上了一道金边,看着让人心生怜爱之情。
容老爷子轻轻地把照片放回了原处,不经然间回想起了与顾深深初识的场景。
那时的顾深深还是个养在深闺人未识的珍宝,面对自己的死缠烂打,顾深深虽从未刻意刁难,却一直不冷不淡地保持着距离。彼时的容老爷子年轻气盛,虽才踏入商场,但是早已名震青州,所以无论是面子上,还是里子上,他都找不到放弃顾深深的理由。尔后,顾深深却是与旁人越走越近。他心生嫉妒,略施手段,使得顾家万贯家财一夜之间化为乌有。那个曾经让他心生嫉妒的旁人自然是唯恐避之不及,而他,始作俑者却站了出来,愿意帮助顾家度过难关。顾家自此对他感恩戴德,以为他是再世的佛陀,其实不然。但是顾家所有的感激他全都照收不误,其中也包括顾深深。他娶得美人归的那一日,以为自己总算扬眉吐气,但是白纱之下的顾深深,却笑得疏离,疏离得令他难堪、心碎。但纵使如此,他还是觉得余生只要能守着顾深深的躯壳也已足够。
婚后的生活,他找不出半点不满意,但是他却总感觉不到妻子的温度。即使两人同床共枕,他也总能察觉到有一条深深的鸿沟横亘在二人中间。他尽力弥补过、缝合过,但是顾深深却始终笑得有礼有节,让他束手无策。他终于放弃了,放弃了顾深深的心,甘愿守着这躯壳过活。而他也渐渐地开始以公司为家,没日没夜地开拓自己的疆土,使得容氏终成一座无可比拟的商业帝国。但即使如此,他的眼睛却还是从未从顾深深的身上离开过半分半毫。
原本波澜不惊的生活突然因为那个曾经的旁人起了涟漪。当年顾家落魄之时,那个旁人束起双手,冷眼旁观。可时过境迁之后,他竟然装作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地回来了,偷偷与顾深深保持着联系。
容老爷子自然知晓这一切,但是每每看到妻子那双终于重新焕发光泽的双眼时,他保持了沉默。
事态终于在一个深夜滑向了极端。容老爷子彼时正在全心跟进一个新项目的招标,每日都在公司里耗到深夜。
那晚,那个旁人的电话来了。容老爷子气急败坏地摔掉了手机便开着车直奔酒店。酒店里的那张双人床上,醉酒的顾深深早已不省人事,但是却一直念叨着那个人的名字。
他终于发狂了,褪去了她的衣衫,疯了一般地蹂躏她。直到她白皙的肌肤上起了斑斑点点的红印,直到她*不息的时候,他才心生悔意,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但此刻,顾深深却抱着他喃喃地唤着那个人的名字。
他心寒至极,摔门而去。而原先容氏志在必得的新项目却无缘无故地放弃了。
这便是那个旁人回到顾深深身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