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欲来,她早就湿鞋了。
不消片刻,外面便电闪雷鸣,雨旋即落了下来。
天色暗,气候凉,整个世界似乎除了雨落的声音便再无其他声响。赵可安一个人坐在书房,居然下起了围棋。
这真是让人难得一见的画面。
沈含止撑着油纸伞,但是身子依旧被淋湿了,这伞有些形同虚设。得知赵可安在书房,于是便急急忙忙往书房赶。
外面瓢泼大雨,滴滴落落喧闹得紧,可屋内却熏香暗沉,有些安静。
收了伞以后,沈含止挥手想拍去身上的水珠,奈何衣服早就湿了,无奈只能顶着一副略显狼狈的模样去见赵可安。
赵可安眼帘一抬,皱眉道:“去沐浴。”
沈含止一脸的不以为意,还是往赵可安面前凑,坐在了棋桌对面,笑道:“我有要事要与你说,说完我便去沐浴。”
赵可安目光收回,不疾不徐地下棋:“是不是早就猜到,自己会被父皇拿去当枪使了?”
沈含止手执黑棋,视线落在棋盘上,瞄一眼便瞧中了赵可安白棋的要害,落得位置不偏不倚,堵了白子的路,他语气平淡道:“皇上给你我赐婚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
赵可安一听,恼了,将手中的白子扔入棋盅内,板着脸道:“不下了。”
闹了半天,原来她才是那个糊涂人,别人心里门清,但就是不和你说,你说气不气。
沈含止瞄了她一眼,一脸宠溺地笑了:“行,不下便不下,殿下用过午饭了没,要不要传膳?”
赵可安自然是吃过了,但沈含止既然这样说,那就是他没吃了。
“你给我洗完澡再吃。”
赵可安板着脸吩咐完以后,起身打算离开。
沈含止委屈地叹了一口气,望着赵可安将要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我们队伍里,有个叫袁归一的小子,他也是最近才成婚,这小子啊,天天在我们面前炫耀,说他的妻子体贴温柔,用饭的时候陪着,起床穿衣的时候陪着,甚至连沐浴更衣的时候都随身伺候。”
一边说着,沈含止就站起了身,一步步朝着赵可安站定的身子靠近。
赵可安都不知晓自己何时站住的脚,只是分心地听着身后的男人一直拿话激自己,甚至连沈含止靠近都没发现。
身后的男人一身水汽,湿漉漉的就贴了上来,突如其来就在赵可安脸颊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