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行。”云尘笑着迎上去,六福公公也在桌边替他温上一壶茶。
“殿下。”楚樽行微微欠身,将手中的炭往炉子里放了两块,歉意道,“属下来迟了些,殿下可有冻着?”
“我也自小习武,这点寒意怎会冻着。”云尘扶起他拉到桌旁坐下,伸手替他倒了杯茶,“以后拿炭让下人去就行了,喝点热茶,驱驱寒。”
楚樽行应了声,云尘又道:“方才小夏子说见你在与谓浊说事,他怎么回皇城了?”
“三殿下那边有事要向陛下征求,嫌书信太慢便让萧将军赶马回来了。”
“那谓浊找你何事?”云尘见他身上还冒着凉气,便又往炉里加了块炭。
“三殿下得知您要离京视察,便顺道让萧将军回来送个东西。”楚樽行拿出一块令牌递给云尘,道:“这是萧将军的私卫,平时隐在暗中,以备殿下不时之需。”
“放你那便好。”云尘将他手推了回来,幽幽道,“阿行,你方才说起萧将军的时候,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云尘望向他:“您?”
楚樽行一怔,垂下眼帘缓声道:“你。”
云尘满意地笑笑,起身拉他:“明日便动身,现在先随我去趟太医院。”
楚樽行只当他要备点药物带上,应声跟在后面。
六福公公站在殿外望向二人离去的方向,虽说只是背影,但他也瞧得出四殿下心情轻快了不少。
宫道上侍卫统领正带队巡宫,云尘不喜受他们这些虚礼,便跟楚樽行待在墙后等人离去。
“我方才巡查的时候看见鸿远将军了,你们看见没?真不愧是当将军的人,就是比我们这些侍卫看得威风。”
“何止看见鸿远将军了,还顺道看见那位四殿下身边的红人呢,这不比将军还威风?”言者声音半是羡慕半是嘲讽。
一人不屑道:“你说楚樽行?还不知道他是楚老将军跟哪个妓女生下的野种呢。一个私生子倒是有胆子舔着脸混到四殿下身边当个了贴身侍卫。”
“你还别说人家,私生的野种不也比我们混的好?”
……
声音断断续续地由近及远,云尘将这些言论一字不落地收入耳中,再抬眸时眼底只剩凉意阵阵,他侧身道:“阿行,在这等我。”
言罢,他缓步踏至墙外,冷眼望向队尾淡声道:“都站住。”
一行人望见他,连忙回身行了礼,面上表情颇为丰富多端。
“自己出来。”云尘打眼淡淡一扫。
等了良久后见无人动身,他敛眸道:“无人?那便一起革了职,宫里还不需要嚼舌根的人。”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