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樽行将手指插入他的发丝间,没来由的心下一阵后怕,他静神片刻,还是不放心地低低留下一句。
“殿下,若有不适定要跟我说一声。”
云尘移开眼像是没听见这话,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油然而生。他不怕楚樽行会伤害自己,只是先前从未经历过此事,难免紧张,下意识地攥了攥身旁的被褥。
他双手死死抱着楚樽行的后背,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未袭来,随之而来的是温柔且循序渐进的试探。
帘帐缓慢垂落,榻上两人的影子变得暧昧模糊。
缠绵半晌,云尘脖颈微微仰起,眼角因疼痛泛起水光,却依旧死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他这阵酒也醒了大半,抛却酒意带来的炽情,剩下的便是他的全部真心。
单薄的里衣被汗液打湿微透,贴在身上黏腻又羞赧。他面前迷乱看不真切,只得大口喘息着,眼角的雾气不知是因为情还是因为痛。
“阿行……”欲念情浓间他突然出声喊他,伸手抱住他的腰将人压向自己,语气染上些哽咽,“……抱我。”
楚樽行闻言瞳孔有一瞬的骤缩,身下之人的颤栗跟情动皆是源于自己。像是确认一般,他依言抱住他,带走他脸上控制不住的湿意。
疼痛和欲望双重夹杂下,云尘脑中混乱肆蹿。他听到楚樽行的呼吸急促,在自己耳边说了些什么。
艰难地分出心神细听一二,才发现那是他从未在言语上表露的爱意。
声音很小,却在云尘心里炸起了一团惊雷。
岛中的夜,似乎过得格外漫长。
翌日一早,比云尘先一步醒来的是一夜柔情后身上遍布的酸疼感,他正身处一个相当舒服的怀抱。
全身上下皆是清爽干净,想也知道是被人仔细擦洗过的。楚樽行怕他早上起来难受,坐在床头替他揉了一晚上的后腰。
屋子里还残存着昨夜余留的情愫,云尘只需一闭眼便能将其回忆个清清楚楚。
酒后忘事这四个字,在他这显然无半点作用。
一时间他还有些赧然,只是这点难为情,在看到楚樽行微微染红的耳根后顿时化为了调侃。
怎的这人比他还别扭。
“阿行。”话音脱口,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楚樽行应声回头,随即而来的还有他一早便备好的温水:“……殿下身子可还难受?”
云尘闻见他这磕磕巴巴又故作镇定的语气便想笑,只是昨夜哭久了喉间沙哑,就这他递来的水猛灌了好几口才缓和不少。
刚想出言逗逗他,门外却在此时忽而传来一声敲响,紧接着便是云济扯着嗓子的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