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文哲指着后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时候最需要关心的还是林菲菲那边,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是神算子的对手,就在他要给后者打电话的时候,妖姬的手机却事先响了。
白文哲下意识的绷紧了身体的所有神经,将全部注意力转移到后者的电话上,显然他要第一时间知道结果,整颗心脏也不知不觉悬到了嗓子眼,如果林菲菲真的遭遇了不测,他该怎么办啊?凶手就在眼前,一俩人之间的关系,他能狠心为后者报仇吗?
血色妖姬看见熟悉的号码,兴奋一瞬,见白文哲心痛的表情,转眼之间又变得冷了下来:“是神算子的电话,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他应该得手了,书生,你真的就那么在乎一个世俗界的女子吗?”
“废话少说,赶紧接电话!”白文哲十万火急,皱着眉头催促道。
“这么担心她啊?那我就让你彻底死心吧!我就不信你会为了这个女人真的对我出手!”血色妖姬接起来了电话,还当着白文哲的面毫无避讳的按了免提。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最终叹了一口气,神算子的声音才缓缓传来:“没能如你愿!”
“什么?”血色妖姬的笑瞬间凝固在脸上,“你在整个武术界高居第二,怎么可能会失手?”
“这个女人不简单,他身边有高手!”神算子简单回了一句。
“连你都对付不了?难道是万神阁的阁主吗?”血色妖姬有些难以置信,更难以接受后者没能取到建树的事实,
“妖姬,我不是你的下属,和我说话,请你端正自己的态度,我只能告诉你她背后的人叫红阁!我们打了一个平手!”说罢不给后者继续发泄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
“喂喂…”血色妖姬对着忙音声嘶力竭的咆哮了一阵,气急败坏地一把将手机摔在了阳台上。
白文哲舒了一口气,抹了抹额间的冷汗,还好一切没有酿成悲剧,心平气和的劝说道:“妖姬,收手吧!”
后者靠着栏杆,胸膛因为愤怒上下起伏着,听到后者言语,当他抬起头,整个眸子已经从血红慢慢变成了漆黑色。
“白面书生,现在你如愿了,但是想让我收手,不可能!既然我得不到你,别人也休想!”
血色妖姬再无任何犹豫,漆黑如墨的两眼锁定白文哲,一句仿佛来自地狱般凄厉的声音破口而出:“血祭弯月,百分之百站力!”
“妖姬不要!”白文哲见后者喷血如注,他在榨取自己的所有潜力,这哪是挑战啊,分明是同归于尽的打法!祭出弯月之后。再也无力支撑自己,堪堪倒在了血泊里。
而在他即将闭上双眼的那一刻,看见白文哲不要命般的扑向了自己。
“你还是在乎我的对吗?”妖姬嘴角扬起了一抹久违的笑,一如初见,他不是阎罗殿主,他还只是一个十七岁的毛头小子,紧接着缓缓闭上了眼睛。
原来情急之下,白文哲十四档扇骨齐开十一档,这个发现也是在他和林菲菲那一夜之后发现的,不光伤势全无,心力与内里也随之更上一层楼,千钧一发之间挡下弯月刀,抱住了即将倒下的血色妖姬。
后者嘴角溢血,进气多,出气少,面色煞白,一副即将丧命的模样。
“你怎么这么傻啊?我一直都把你当弟弟的,怎么舍得你死去!”白文哲见后者奄奄一息,顾不得其他,甚至连黑白无常也没有在第一时间解救,而是源源不断的对着妖姬输送真气。
这般不要钱的输送,一直持续了一刻钟,后者才微微缓过了气,见伤势有所好转,白文哲大喜再次加大了力道,不知不觉间一个时辰过去了,直到他头晕目眩,整个身体出现麻木感。
后者才咳嗽一声,悠悠醒来。急忙起身,换乱的样子像是在找着什么!
似乎心有所感,转身的一瞬正好见到白文哲整张脸已经变得蜡黄,瞬间意识到后者是在救自己。
苦涩一笑,再次转过身子,背对着白文哲,两行热泪根本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我差点杀了你,你却还因为救我拼尽全力,已经欠你两条命了,加上这一次,我欠你的更多了!而我呢?为了把你留在我的身边,不惜一切手段,是我太自私了吗?以前一直以为是我在庇护你,我错了,原来从始至终,都是你在庇护我。
血色妖姬,身体踉跄,每向前走一步,都因为痛楚激灵一下,他咬紧牙关没有回头,经历刚刚的生死,他发觉自己现在看的很明白,就在弯月刀撞击在第一根骨针的那一刻起,他就后悔了,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宁愿没有这一幕,如果后者接不下来,亲手杀了白文哲,就算同归于尽了,他心中就没有愧疚了吗?如果有轮回,如果有往生,黄泉路在相见,他该怎么去面对他!好在后者扛了一下,只要他还活着,就算不在自己身边又有什么关系呢。
“阎罗殿的其他兄弟都被我关在地下室了,毫发未伤,黑白无常我也只是想要挟你过来见我,他们也并未怎样!我走了,大哥!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叫你,也可能是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希望你不要觉得耳生,再相见…”血色妖姬停下脚步,并没有回头,看了看头顶的阳光,声音哽咽,泪如泉涌。
“南华市就要变天了,再相见可能就是分属不同的阵营,没有手下留情,有的就只是兵戎相见了!”
白文哲没有起身,目视着这道背影,听见后者叫他大哥的时候笑的特别灿烂,听到兵戎相见四个字时又严肃了起来。
他知道血色妖姬这一次是真的看开了,也学着后者的样子眯起眼睛看了一眼日头,除了刺眼,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其他异样的感觉!
“妖姬,你要去哪?”
“你应该知道吧!”
白文哲遍体磷寒,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后者尊重了他的选择,他又何必非要阻碍后者的决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