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城一早将洗脸水打来,景秀已经穿好了衣服,而庄席又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醒啦!”看到慢慢康复的景秀袖城的心也慢慢轻松了下来。
景秀忙走过去接过袖城手中的水盆,放在一边。
袖城将毛巾递上,景秀笑了笑接过,目光却落在了袖城脸上,他想,之前的袖城是万万不会理会这些事的,只会成天冷着脸做她自己应该做的,哪里像现在面前的袖城,会笑嘻嘻的,还会照顾自己。
“你看什么?”袖城在景秀面前摆了摆手,打断景秀的思绪。
景秀回过神来,轻笑一下,别有心意:“没什么。”
“哎,你说我是不是命不该绝啊?受了这么重的伤,现在又活蹦乱跳的了。”景秀话峰一转,转到了自己身上。
袖城咧嘴一笑,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戏谑的笑道:“我看你啊,就是命里缺那几只鸡。”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不知何时出门的庄席此时推门回来。
“殿下,你回来了?”景秀道。
庄席略微点头,脸上闪过一丝愁容。
“又去上街打听皇宫内的消息了?”袖城一早没见他,想必定是担心京城那边的情况。
“别太担心,如果真的有事,想必早已天下大乱了,到如今,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袖城帮着宽心道。
庄席慢慢坐下,眉宇间隐隐的透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气息。
“怕是到了京城,也未必能轻易得进了皇城。”
这是他们几个一直都心照不宣的事情,也是一直最担心的事情,如果果真是如此,那么这么多的苦头不是白吃了。
“朝里有袖将军,想必不会出什么大乱子,只要皇后的人不接近皇上,就不会出意外的。”
景秀宽着庄席和袖城的心,袖城对皇城的事想得不多,只是一心想护送着二人回去,而庄席却明白,皇宫比任何一个地方都要复杂,那里权力错乱交织,深如阔海,根本不是弱者可以生存得下来的地方。
听到袖将军三个字,袖城不禁愣了一下,这位景秀口中的袖将军,不就是袖城的父亲?
这不回到皇城还好,如果有一天真的回了皇城,那自己又该如何处之?也跟他说自己失了记忆忘记了所有的东西?
自己只是从模糊的记忆中寻找着袖将军的身影,也不知怎么回事,好像现在的活着的她的记忆正慢慢吞噬着真袖城的记忆一般,时而模糊时而清晰,难不成不久之后自己将会完全取代袖城,连记忆都成了自己的?
那这世界上,哪里还有真袖城曾经来过的痕迹。
自己,只不过是个侵略者,侵略了真袖城的所有。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景秀打断袖城的思绪,袖城不自然的回过神来又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
看她这副样子,想必也是有了心事,看她不想说的样子,景秀也便不再问,他恍神的看向袖城的脸,虽然她的样子和从前别无差别,可是他总觉得,面前这个袖城,有些陌生。
&;lt;div&;gt;
明玉双生现真颜1
&;lt;div ;id=&;quot;chaptercontentper&;quot;&;gt;
待景秀真正的康复,三人不得不起身离开这万良城。
一是因为时间不能再耽误,二是因为三人身上的银子已经见了底,如果再不北上,怕是要流落街头,连这小店都住不起了。
景秀心细如发,怎会不知这原因一半也是由他而起,他生病的时日,也是花掉了大半的药钱。
趁着这天袖城和庄席都不在,景秀便独自一人寻了间当铺。
当铺的小二一脸奸商模样,看见他的第一眼,便觉得这人是会从老鼠洞里都能扒出几两银子的人才,景秀对他的第一印象并不好,但是寻遍了这一整条长街,似乎也只有这么一间铺面看起来大一些的当铺,如若去了小地方,怕是价格还不如这家来得高。
景秀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玉通体莹白,油脂般细腻,温润不俗,就算不是极品,怕也是中上等货色,可是就是这样的一块玉放在店小二眼前,店小二却摆出一脸嫌弃表情。
拿着玉左观右察,却是连连摇头。
“怎么样?”景秀一看他这副样子便知结果不会很好。
“五两银子。”小二不紧不忙的扔下这么句话。
景秀眉毛一挑:“五两?五两你有多少我收多少!”
小二轻蔑的上下打量了景秀:“给你五两都是看在你可怜的份上,我有多少你收多少?你要是真有那份闲钱你还上我这来干嘛!”狗眼看人低的看来不止客栈的店小二,景秀曾经一直在府中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生活,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