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小丫鬟的描述中袖城更加确定,**不离十便是雪非了,可是这大清早的,她来干什么?
话说,此时此刻着实不太想见她,因为现在她已经不能像曾经一样自然的面对她,且总觉得像是亏欠了她什么似的,如若让丫鬟传个话去说自己不在?不好不好,大清早的就堵到门口来了,这个借口不成立,说自己病了见不得人?想想都觉得好笑,以前逃难途中自己可以一敌十,壮得像头牛似的,回了府中就病了?这借口怕是全京城人听了都要笑掉大牙。
思来想去,也没个好拒绝的理由,罢了,硬着头皮,出了房门。
此时的光景已是秋尾冬初,晨起若想出门,还真要多添几件衣服,袖城不禁打了个冷战,长舒一口气,朝府门口走去。
磨磨蹭蹭的来到府门口,只见府中小厮厥着屁股头夹在府门外与什么人交谈着,袖城走上前去,小厮听见脚步声,小厮将头伸过来,脸上依稀留着三分献媚七分仰慕的笑未及散去。
小厮见到府中自家小姐,脸上便多了几分怯色,忙解释道:“小姐,门外有位姑娘找你,我怕她站在这闷就陪她聊了几句。”
“哦。”袖城淡淡的应了一声,刚要伸手去拉府门,小厮便手疾眼快的将门替她打开。
将军府中的人个个机灵,袖城不是不知道。
开门见伊,果然是雪非立在门外,一身雪白衣衫,十分飘逸有致,面若桃花,即使静静立在那里也不由得让人多看几眼,袖城暗自感叹,果真的美人,每次一见都必惊艳,这下才回想起自家小厮刚才的窘态,也情有可原。
这时才发现,雪非身后又跟了一十几岁的小丫鬟,看衣着,想必是她的贴身丫鬟,看来景秀的祖母果然对她宠爱有加,还细心的为她准备了服侍之人。
“雪非姑娘,这么早,你来找我,有事?”袖城问道。
只见她眉头微拧,露出些许为难的表情,这才缓缓开口道:“我来的路上,看到不远一处片枫林虽快落败,但是景致依旧出彩,不如我们去那边?”
“好。”袖城痛快的答应,明知她是觉得在这里说话多有不便。
无意中瞥到小厮的表情,只见一脸的失望透顶,此时怕是巴不得摇身一变,也变成自家小姐的贴身丫鬟跟了去。
一路虽不长,可是两人无话,袖城不知如何找话题,雪非亦是不言不语。
从府门口到枫林的路并不远,袖城自打回了府,还未及出门,真想不到,离家不远处便有好景致。
正当袖城觉得尴尬无比的时候,雪非开口道:“袖姑娘,咱们到前面坐吧!”顺着雪非手指的方向,袖城看到枫林中隐约现出一亭子来,格外雅致。
袖城点头,便随着她朝亭子走去,可是这又一想,会不会到了亭子里还是四目相对尴尬的坐着,也不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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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中有话引隔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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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亭子,袖城寻得一处干净座坐下,环望四周,亭前有一处潺潺小溪流过,小溪旁是成片的枫树林,若是在金秋时节,想必成片成片火红的枫叶应着这清明小溪便成了绝美的景致,可惜,自己来得迟了,若想再观景,怕是要等来年了,来年枫叶红时,一定及时赶到这里来赏一赏美景。
“想不到这里还有这么美的地方。”袖城由衷感叹道。
“袖姑娘。”只听雪非一声轻唤,语气有些不对,袖城转头一见,猛得呆了,只见雪非砰得一声跪在自己面前,表情是欲语泪先流。
丫鬟怕是也吓了一跳,没见过这世面,忙“呀”了一声,嘴里轻唤着“姑娘,姑娘”然后双手试图用力的将她从地上拉起。
袖城愣了两秒,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半天才反应过来,也忙去拉她:“雪非,你这是做什么?”弄得袖城一头的雾水。
虽然是两个人拉她,但是袖城明显的感觉到雪非的身子有意的往下沉,是不想起来,袖城所试无果,便闪到了她身侧,一边再次试图扯她起来,一边又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何必如此?”
雪非突然拉住袖城的双臂,此时已是梨花带雨般的哭诉道:“袖姑娘,我知道,我这样做很失体面,可是我实再是走投无路了!”
雪非这话一出,袖城脑子里第一个反应便是雪非她要借钱?
‘你要多少,我帮你想办法。’这话险些脱口而出。
只听雪非再道:“自打回了京城,景秀遣人送我回了府,他就一直呆在宫中没有回家,昨儿个好不容易回来了,府内上上下下一片喜庆,祖母在饭时便对他说,待过了老皇帝丧期,便让她迎娶我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