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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第1页）

？唐州：“去就是了”。绿药儿不敢再说什么，她允诺去安排弓箭手伏在院子外墙，唐州眯着眼看下面的打斗。绝影与鼠、牛图生肖将激战，三怪客和十名生肖将拆招。单见绝影在二人中间来回游走，二人身法凝重，每出一掌夹裹着千钧之力，把绝影逼的只有招架没有出击的能力。但绝影仗着无踪术每一次都避开勇武绝伦的狠招。三怪客本想运起三才阵，将十人困在其中间，无奈十人丝毫不给他们起阵的机会。三人刚刚走位，就被虎、马、龙、猴生肖将打乱步法。三怪客暗自咬牙只好硬拼。

三人越打越心惊，这可是硬碰硬的真力较量，没有半点讨巧的可能。三怪客心想如此斗下去，岂不是被活活拖死？但十生肖将配合的妙到毫巅，一名怪客刚避开迎头的铁爪，一拳又到。他避过拳头，单腿又来，另外两名怪客也叫苦连连。这十人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只见他们窜、跃、剪、扑、勾、挑、擒、拿怪招层层叠出。绝影也感到莫大的压力心说：“这还是正常人吗”？他觉得虽然二人内力不深厚，招式平平无奇，但看着强横的身子和力道，似传说中的神人般，让人喘不过起来。要是他们有于仁之的内力，恐怕自己早已毙命在此。他在间隙处望见三怪客，只见他们额头上大汗淋漓。

院子内火光灼灼，唐州看的最是清楚，他扯着嗓子喊：“老前辈，三位人杰，下来休息片刻”。三怪客心说：“休息？你以为这是在表演么？”绝影听唐州话音觉得他话里有话，忙舞起脚步，快速的打出十余掌，二人迎着掌力见招拆招，谁知绝影出的都是虚招，没有实质的出掌。二人向后一退，绝影消失无踪。三怪客见绝影溜出，相互后背一靠，轮番出拳。只可惜他们没有绝影的轻功高明，无法跳出圈外。

唐州喊道：“张角你也来啦，今晚我们就做个了断”。十生肖将心地单纯不知是诈，向唐州处看来。三怪客借着机会，纵跃而出。唐州冲十二名锦衣男子说：“想不到十二生肖将倾巢而出，看来师父他老人家真是愤怒到了极点”。十人知道中计，同时向唐州冲来，唐州问绿药儿：“埋伏好了吗”？绿药儿：“墙外待命”。唐州：“放箭”。绿药儿轻碰嘴唇，尖锐的哨声响起，墙外的弓弩手跃上墙头，人头攒动，纷纷铁弓拉开，只见箭矢如蝗，飞向十二生肖将。

鼠、牛生肖将飞跃到十人面前，不知道他倆说了什么话，十二人脸部向外，背部相抵，看着来箭，舞动双肩，似一团风暴，裹住飞射的毒箭乱飞。第一轮射击过后，十二人毫发无损。绝影冲唐州说：“他们力量虽大，内力不怎么深厚，抵挡不了五轮弓箭”。唐州：“多谢指点”。绿药儿哨声又起，第二波毒箭又至。果然不出绝影所料，等到第四轮弓箭过后，十二人的圈子渐渐变小。鼠生肖将口中密语，十二人朝着墙外飞去。绿药儿连吹三声，毒箭似雨点般射向十二人。

猴生肖将抓住一把毒箭，反手掷出，射箭的兵士倒下一片。后面的人挺弓接替，奈何毒箭太多，十二人无法冲出包围，复又落回院子。绝影飞身上墙，劈手夺过一炳铁弓运起真力，箭头夹风，射向猪生肖奖，他打落一圈兵士们射出的毒箭，绝影的箭到左肩头。他见避无可避抓向箭身，可是这箭力道太猛，速度奇快，擦破他的手掌钻入他肩胛骨。他是勇猛之人，倒也不甚在意，运起双掌继续拨箭。突然他感觉手臂一阵酸麻，全身力道消失。兵士们射的四杆箭，穿入他的前胸和双腿，轰然倒地。男子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说：“箭——上——有——毒”，猝然毙命。

十二生肖将首领骂了一声，拾起落在地上的箭身，挡开来箭，向绝影飞去。绝影运劲一箭飞射向他面门。他看到箭至，脱手甩出手中毒箭，两箭相互撞击，箭头对穿而过，落在地上。绝影搭箭在手，弓弦拉起，后箭未放，首领已到近前。只见他双脚踢向绝影的手腕处，绝影松开弓弦，抛开铁弓跃下墙头。首领欲追，猛听到院子里三声惨叫，狗生肖将、兔生肖将、蛇生肖将中箭毙命。他向发箭的方向望去，三怪客露出得意地笑容。

他英气勃发，脚毙十二名弓箭手，已来到三怪客其中一人身前。怪客一转身，生肖首领如山的铁拳击到，他躲避不及被拳头砸中头颅，脑袋开花。二人怪叫连连，分袭生肖首领，他转辗腾挪以一敌二和他们斗在一处。激战正酣时，院子内马生肖将、羊生肖将、鸡生肖将、猴生肖将中箭而亡，他借着空隙看远方绝影和一名绿衣女子执弓而立。绝影连放两箭，杀了二人正自得意。他暴怒一声，似晴天霹雳，震得周围的弟子纷纷落墙。

紧接着牛生肖将、龙生肖将、虎生肖将也纵声长啸，这啸声中充满悲凉和愤慨，感染了在场的每个人。首领飞入院子，抚摸着死去的弟兄，泪水滑落。牛、龙、虎生肖将也伏在地上，泪水打湿了黑面巾。首领摘下斗笠和面罩，其余三人也效仿摘下。绿药儿借着火光看去，不觉心中一动。这四张英俊的脸庞，着实醉人心魄，一时气势无两。弓箭手停止动作，绝影和两位怪客也望向四人。首领斜眼看着唐州等人，吩咐四人一字排开慢慢走来。唐州：“不要命了么”？四人置若罔闻。唐州：“很好，这才是真正的勇士，纵使身死断然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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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狂啸西风

绿药儿很少听唐州当中夸赞谁，但今天她相信唐州是法子内心由衷的赞赏。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被他们的勇武决绝，一往无前的态度所折服。但唐州不是惜才的高士，即便他有心于此，他也明白这些人不可能被自己征服。他冲绿药说：“接着放箭”。绿药儿：“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毒箭”。唐州：“还剩多少”？绿药儿：“不足二十支”。唐州：“不要让兵士们无谓的死伤，绝影前辈和二位豪杰，你们来吧”。

两怪客早已红了眼眶，拿出铁弓激射而出，绝影也不犹豫，连发两箭。四生肖将人单掌相连，右掌横扫，四支箭被他们掌风打落，四人脚步不停向唐州站的地方走来。三人运起劲力三箭飞出，四人避也不避，大声长啸，同时右掌摆动，毒箭被啸声和掌风激荡偏向一旁。四人继续向前走动。毒箭又发，虎生肖将、龙生肖将、牛生肖将的男子大步向前，抓住毒箭的箭杆，三人反手一挥，箭头翻转掷向三人。绝影双脚一动，快速闪出，三支毒箭被他抄在手中，随即回归原位。此刻，四生肖将距离唐州和绿药儿等人不到三丈。

绝影低声说：“这么近的距离他们很难抵挡”，唐州：“嗯，箭也所剩不多了”。绝影与二怪客一对眼，三人真气弥漫，拉满弓弦，毒箭快若闪电飞出。四人站定身形，双脚蹬地，向后退去。疾驰的箭追着他们一直向前，将要逼到墙角落，四人眼看退无可退。就在这时，一名身穿金衣的男子闪出，单手打落三箭。绝影神情微变，因为他发现刚才射出去的毒箭，朝着他们三人的面门袭来。他纵身闪过，一名怪客额头中箭，立即毙命。

唐州牵动刀疤脸恶狠狠的说：“弟子们拦住他们”，他周围的乌衣弟子手持铁剑冲向墙角。金衣人好像无比震怒，出手丝毫不犹豫，他左突右奔如狼入羊群，顷刻间斩杀十余名乌衣弟子。他得手后也不做逗留，右脚剁地，掉地的铁剑飞起，双掌一推，铁剑朝唐州冲来。乌衣弟子回转保护唐州，有七人被铁剑刺死。绿药儿抓起唐州避过铁剑，再向墙角看去，五人消失不见。唐州：“追”。乌衣弟子们应命向墙外追去。

他们刚出院子，就看到五匹紫色的骏马领着八匹马扬长而去。绿药儿冲唐州说道：“方才去封大人的府上时，已派兵士将马车上的家眷重新劫持”。唐州：“做的很好”。绿药儿：“谢谢主人夸奖”。绿药儿：“我看他们的马匹脚力上乘，恐怕已经出了城门，我们还追吗”？唐州：“不用了，他们所骑尽是宝马良驹，追也枉然，现在把家眷们全部押解到练兵处的山洞中”。绿药儿：“属下这就去办”。

唐州看看绝影和一名怪客，略带歉意的说道：“前辈，兄台实在对不住，尤其是那两位死去的豪杰”。怪客叹了一口气说：“从出山的那一刻我们已经做好失去生命的危险”。唐州从衣服内拿出二十片金叶子递到他手中说：“一点心意，不成敬意，也算对二人的补偿”。绝影说：“这十二人是何来历”？唐州：“这是张角的秘密武器，他们叫做‘十二生肖将’，听说他们平时极少出现，我也没想到这次他们会突然杀来”。绝影：‘十二生肖将’？是了，他们的锦衣上绣着不同的生肖图腾，我看将首面貌不似中土人士”。唐州：“不错，他们生在蛮荒之地，并且各个力大无穷”。

绝影：“嗯，刚才领教过了，我们告辞”。唐州：“有劳二位，他日再备薄礼，登门道谢”。怪客说：“我想带他们回去”。唐州冲乌衣弟子说：“将两位豪杰的尸身好好打理”。

弟子允诺。不多时乌衣弟子推着两辆独脚车，出现在唐州三人面前。唐州冲怪客拱手道：“节哀顺变”。怪客回礼说：“多谢”，他和绝影推着车子向郊外走去。唐州站在府门外说：“真是重义气的江湖人士”。绿药儿：“这便是江湖中的规矩”。唐州：“清理一下各个院子，给予那八名死去的生肖将厚葬，赏赐今晚死去军士的家眷各二十两白银”。绿药儿：“诺”。

金坛和四生肖将向东门疾驰，守城的官兵欲要阻拦，身子被几匹快马撞开，五人冲出城门，向外赶去。这紫玉驹乃世间宝马，不一日行走七百余里。到一处半山腰间，鼠生肖将首示意金坛停下。金坛勒住缰绳，不知道他们欲意何为。四人下马，冲着洛阳方向，迎着西风长啸不绝。这啸声比在刚才院子里的啸声还要悲凉，接连惊起山中的飞鸟任尔西东的飘落。金坛从啸声中听出四人在发泄胸中的怒火和怨气，因为八位从小与他们为伴的兄弟长眠帝都，他看着身后空空如也的马鞍也禁不住悲从中来。

四人啸声不停，似乎想把所有的思念、绝望、愤怒、无奈全部释放出来，过了好大一阵，啸声渐渐停止。鼠生肖将跪倒在地，双手拍打着地上的乱石，三人同样如此。他们四次跪拜后，站在巨石上望着彤云密布的天空，口中念念有词。金坛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话语，但从外表能感觉到这是他们部落独有的仪式。鼠生肖将把双手交叉，放在双臂，四人弯了身子，连拜四次。金坛也不叨扰，静静的等他们祷告完毕。

仪式结束后，四人从石头上走下来，冲金坛报以感激的微笑，金坛也冲他们点头安慰。四人表情平静如初，鼠生肖将对金坛说：“回山，见师父”。金坛马鞭一挥，四人双腿一夹迎着西风凌冽，骏马嘶叫，似千军万马，回荡山间，良久不绝。金坛在马上看着四人脸显佩服之色，他心道：“这是内心何等坚毅的汉子，若是换做常人怎会恢复的那么快，怪不得西凉、巴州等地民风彪悍，军人勇猛，这等气魄是天地造化的结果。”他不再感慨，驭着骏马，风驰电掣般赶往山外山。

第三日，五人来到山脚下的茅屋，守护的弟子看到后面的马鞍上无人便猜到几成，问也不问，收好骏马前去禀报。范退思、于仁之、波才、王天纵正在双双下象棋，小二跑过来说：“回来了”。范退思：“谁回来了”？小二：“金坛和十二生肖将”。波才放下棋子说：“那么快”？范退思：“都救回来了”？小二：“没有，金坛和四名生肖将回来了，还有空着的八匹马”。波才心头一震说：“不会吧，他们失手了”？范退思：“稍后便见分晓”。

他话音刚落，无为阁大门打开，报信的弟子说大贤良师召见天枢道人和波才将军。二人快步跟着弟子向走出山外山，不多时来到衡水河畔。行到近处，见金坛和四生肖站在院子里。范退思朝他们望去，见金坛神情肃穆，反倒生肖四将神色如常。他和波才看到几人也大致猜到结果，没有发问。屋内张宝的声音响起说：“天枢道人和波才将军到了么”？范退思：“刚刚赶到”。张角的声音响起说：“都进来吧”，几人点头鱼贯进入堂屋。

张角比前几日略显消瘦，范退思说：“大贤良师多保重身体”。张角：“不用挂念”。他看着金坛和四生肖将说：“失败了”？五人跪地说：“有辱先师威名，弟子万死不辞”。张角：“讲讲事情经过”，鼠生肖将一五一十的将经过道来。待他说完张角垂怜的开口道：“心头定当疼痛吧”？将首：“痛过了，好很多”。张角冲范退思说：“你如何看”？范退思：“以后再去营救马元义等人恐怕难上加难”。张角：“不用了，待过了四十九日后，你们全部下山，我倒要看看这个逆徒能有何本事”，众人遵命退出。

范退思和波才本想对五人多加感谢，谁知他们一出了门便火速消失不见。范退思：“也罢，这时候说些什么好呢”。波才：“已经有不少精锐弟子白白丢了生命，唐州占着地利和人谋无法无天起来”。范退思：“等过完年，我看他还能不能再胜”。波才：“现在只好养精蓄锐，如果他落入我的手中，我定当十倍奉还”。范退思：“还记得本门的法典么”？波才：“当然，只不过法杖还在那个混蛋的手中”。范退思：“是我的总会拿过来”。波才：“到时候全凭先生吩咐”。范退思：“走吧”。波才：“好”。

二人来到阁中，众人都在。小二：“怎样”？范退思冲波才说：“还是你讲述吧”。波才：“嗯”。他坐在连廊上将十二生肖将和金坛的遭遇一一说来。讲完后，他喝了口茶，看着众人的反应。于仁之：“想不到山中竟有如此硬汉，有幸一定要认识一番”。暮云：“好悲壮的故事”。白夜行：“绝影就是个老杂毛，下次见到他非拿这件事羞辱他一番不可”。冯相说：“士为知己者死，不过那三个怪客和绝影也真够卑鄙的”。范退思：“更卑鄙的是唐州，如果箭头上没有抹上毒药，几位大好儿郎也不至于死的那么惨，所以唐州是个不讲任何规矩的小人。”

于仁之：“听大贤良师的意思，说是年后让我们全体出山，估计也是恼怒到了极点”。范退思：“也是唐州幸运，恰逢张母去世，要不然咱们上次和张梁、张宝带着五千军士，早就救出马元义等人了”。于仁之：“不错，先生智计百出，我们几人能全身而退，更何况是带兵潜入帝都”？小二：“再让他逍遥一段时间，等守孝期满，定会宰了这个狗贼。”范退思：“这段时间，你们要勤练不辍，有备无患，不仅仅是救出马元义等人，更是为了三月十五起义大事”。众人感到范退思从未像今日字正腔圆的说话，纷纷正色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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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有仇必报

元宵节前天，晚，无雪，有风。洛阳城处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大街上车水马龙，市民们携家带口纷纷逛夜市。皇城内通宵达旦，不断有烟火升起，照耀在每个人脸上，处处透着喜庆的氛围。马元义的府邸与大街只有一条巷子之隔，此刻也是到处人影窜动。府邸的大门被刷成红色，两只大红灯笼高悬门头，守门的兵士，也显得极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