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妇人听罢,觉得说到自己心坎上了,纷纷开始七嘴八舌地抱怨起各种事情。
什么多少年过去了,军营离县里都没修出一条好点的路来;都春末了,俸禄的一个铜板没见着,家里都快缺粮了;自家孩子被媒婆嫌弃;自家汉子贪酒;营里春耕的安排迟迟未下等。
她们说着说着,言辞逐渐粗鄙,气上头了什么话都蹦一点出来,像是生活的细碎苦难,经过嘴巴宣泄后,能够减少些许。
秦柳氏耐心地听着,嘴角挂着温婉的笑意,没有说什么,目光始终朝远处看去。
前方那些排房的家眷们,情况和这边也差不多。看来无人知晓营地里士卒们的动向。
秦朝宁被他哥没带出多远,他们就被俩孩童逮住了。
秦朝阳见拦路的俩个稚童都是幺弟的玩伴,放下秦朝宁就自己跑了。
被留下来的秦朝宁,看着眼前的黑娃和小胖墩,和脑海里的记忆对上了号。
皮肤黝黑的是二虎,家里七个兄弟姐妹排第五,但是是家中的第二个儿子,所以叫的二虎;胖墩就是大胖了,家中幺儿,和秦朝宁一样上头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
昔日秦朝宁的两个死忠小伙伴一脸控诉地看着现在的“叛徒”秦朝宁,“质问”他为何忘记了他们三人竹林结义的大事了?
说好了要偷偷拿家里的木薯和芋魁去竹林结义的!
秦朝宁:“……”
结没结义不知道,他看出来了这俩熊孩子想让他偷自家粮食。
那不行。
他们老秦家每日吃多少米粮都是有定数的。
“不结不结,君子岂能勾朋结党?你们日后都是要当将士的人,更不应在幼年埋下污点。”秦朝宁义正言辞地拒绝他们。
听罢,二虎和大胖一脸懵懵懂懂。
不懂,但是觉得宁哥儿好生厉害!他能说那么长一段话不謇吃,不停顿耶。
他们二人霎时把结义的事抛诸脑后,一个围在左边,一个围在右边,分别拉着秦朝宁,叽叽呱呱地问他这些天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来找他们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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