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吴水水自己录上去的声音。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吴水水,咳嗽了一声,别过头去:&ldo;……你按错了吧。&rdo;
吴水水凝视着陆深,吸了吸鼻子,夕阳把她的鼻端照得鲜红。她用力地点头再点头:&ldo;恩,我按错了。&rdo;
陆深拍了拍手站起来:&ldo;快吃饭了,我就先回去了。&rdo;
吴水水仍是蹲着:&ldo;……哦。再见。&rdo;
陆深说:&ldo;再见。&rdo;
那声响逐渐变得遥远,险些要被昏红所占据。薄暮就这样慢慢地融化了她的念想,自顾自地化为黑夜。
但太阳总会升起的不是吗,吴水水支撑着自己站起来,给自己打气。只要继续追逐下去,总有一天会和他并驾齐驱,让陆深看到自己是那么努力地想要进入他的视野他的生命。坚持就是胜利,阳光总会驱散黑暗。
她就真的傻到去打了两个耳洞,左右耳各一个。
趁着周末的时候她去逛街,看中了一对耳钉。那对耳钉是银色的,是两只小拇指互相纠缠的造型。这是日本的原单货,小指在日本的文化里代表羁绊。这对耳钉则代表着永不分离。
吴水水当即被戳中,买下了这对耳钉。她乐滋滋地想陆深那笨蛋虽然打了耳洞但肯定没有那么快买耳钉。就算买了也肯定很丑。所以她就大方地赏给他好了。
她把一只左耳的戴上,把右耳包好去找陆深。结果班上的人告诉她陆深不在,去找社长了。她心里咯噔一下,还是慢腾腾地上了五楼。
陆深的身影还是那么好辨认,高挑地往二班门口那一站,他侧对着她,距离隔得那么遥远,什么都模糊不清,唯独他的右耳在阳光下那么亮。
他的耳朵上已经有了一只耳钉。
门口还站着社长,只见她伸出手去,接过陆深递过来的相同款式的耳钉,笑意温柔地戴到左耳上。
时光就像鸣笛的小火车,轰隆隆地开进昏暗的隧道。
之中吴水水不小心与陆深走散,她赌气地以为时间那么短,一切都能够重来。哪想到寒假一过,时光开出小隧道,天青地白,她才看清楚陆深在黑暗中已经挽过他憧憬已久的手。
头顶被阳光照射,传来暖融融的温度。很久以前,她想起第一次比赛输的时候,她丢人地开始哭,陆深无声地把手放在她头顶,传来暖融融的温柔。
从今以后,她无缘这种温柔。
耳钉成双地挂在他们的耳上,刺目地预示着再也无法自欺欺人。而她也不能再去追逐他,插足在他们中间当个死缠烂打的第三者。她从头至尾只扯到他的衣角,他未曾来牵她的手掌。
缘是镜中花,留在镜中死。
陆深把耳钉送给社长后走了过来,看到了站在走廊尽头的吴水水。他诧异地打招呼:&ldo;你怎么在五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