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鹤里看他脸红脖子粗的,只觉得莫名其妙:“……喂,你也不用气成这样吧?我又没让你赔。”
江焕迅速竖起衬衫领子,沉声转移话题:“我听说,昨天那伙人走私的是最新的-4型抑制剂。”
“嗯?”路鹤里警惕地看着他,“关你什么事?队里有保密纪律的,不要跨组办案,少打听。”
“这案子归我了。”江焕用不容商量的语气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靠!”路鹤里从椅子上跳起来,“中了枪还不忘从医院跑出来抢案子,当时老子还不如让你死了!”
江焕停下脚步,皱眉:“说的跟你救了我似的。”
路鹤里噎住,后颈的咬痕开始隐隐作痛。
妈的,老子这辈子还没吃过这样的哑巴亏呢!!
噼里啪啦咕噜咣。汪总队冲进一大队办公区的时候,路鹤里和江焕正扭打成一团。
路鹤里的手掐在江焕没受伤的左肩上,而江焕的腿死死地勾住路鹤里的膝弯,两个大队长一会儿东风压倒西风,一会儿西风压倒东风,在地上滚来滚去,花盆绿植茶杯文件被撞翻一片。
汪总队抓了抓秃得越来越严重的脑壳,一脸的担惊受怕,“你们俩,一个刚做完手术,一个满身都是血,打什么打?给我住手!”
路鹤里用手肘压住江焕的头,奋力扬起脖子:“老汪,走私抑制剂的案子给我!”
“想都别想!”江焕一个鲤鱼打挺,用额头撞上了路鹤里的下巴,“汪队,二队申请独立调查!”
路鹤里大吼:“老汪,这小子出个任务都能中枪,身手差得一批!”
江焕怒喝:“报告汪队,路队平均每年受伤2739次,是我的1135倍!”
这也太拼了吧?
汪总队挥舞着双臂,愤怒大吼:“你俩就这么急着抢班夺政吗?老子还有六年才退休呢!想上位也别做的这么明显行不行?!”
但是这俩祖宗没一个搭理顶头上司的。
路鹤里:“姓江的,老子来警队的时候,你还在警校学怎么开枪呢!”
江焕:“路学长,我学射击第二年就破了你的全校记录!”
路鹤里:“妈的,你们这一级学格斗用的课件,还是老子当年的考试视频!”
江焕:“路学长,现在校内网站的教学视频已经加上我的了,而且播放量比你高7466个百分点!”
汪总队在旁边,激动又孤独地踱来踱去,无人在意地吐沫横飞着:“年轻人有积极性是好事,立功心切我也能理解,但咱们中央警队是个团结又温暖的大家庭……”
路鹤里:“姓江的,老子跟你不共戴天!”
江焕:“路鹤里,我没法跟你这样的人共事!”
路鹤里:“那你滚蛋啊!出门左拐50米831路公交车站,好走不送!”
江焕:“为什么不是你辞职呢,是路队不会写辞职报告吗?要不要我帮你从网上下载个模板?”
眼前办公室又要危了,汪队连忙张开双手保护新买的茶杯,唠唠叨叨地离开了现场:“年轻人不要这么计较个人得失,要为了集体的利益,为了警队的荣誉,为了祖国的明天……”
一队和二队的警员们,分成泾渭分明的两拨,揣着手围在门口看热闹:
“又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