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到预想中的结局,参加赏花宴的众人又都是人精,当然明白太子殿下这是一个也没看上。
虽然众人不敢明面上议论太子,但是大家在心里吐槽还是可以的,毕竟锦国所有的大家闺秀都参加了这场赏花宴,这么多人都没一个满意的,也不知道太子想找什么样的。
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太子肯定娶不到太子妃,说不定最后得孤独终老呢。
皇后也不敢私自做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慕年抱着小狐狸离开。
回到东宫,苏慕年命人备上热水,亲自给小狐狸洗澡,柔软蓬松的毛沾了水就变得湿哒哒的,小狐狸不舒服的甩着身上的水,溅了苏慕年一身水。
苏慕年仔细的给小狐狸清洗,然后用绵软的毯子包裹住小狐狸,轻柔的替小狐狸擦干身上的毛。
姳岁醉酒,头晕眼花的,洗完澡虽然清醒了一些,但东倒西歪的模样表明她还没有彻底清醒,只能任由苏慕年给她梳理刚擦干的毛。
恢复漂亮可爱的小狐狸被苏慕年放在被窝里,确定小家伙不会摔下床,苏慕年才命人换掉热水,然后褪去衣物开始沐浴。
姳岁躺在被子里,意识还不够清醒,迷迷糊糊间只觉得自己全身发烫,像是掉进火山里一样,难受得直接发出痛苦的呻吟。
刚沐浴完的苏慕年只来得及穿好亵裤,披上外衫就着急忙慌的赶到床边,看着小狐狸疼的蜷缩成一团,苏慕年脸上都是焦急。
苏慕年伸着手却不敢触碰小狐狸,怕自己再把小狐狸伤着,声音里是满满的关切,“小家伙,怎么回事?肚子不舒服吗?我马上传太医,你等着我……”
苏慕年正想让人传太医,姳岁却出声制止了他,“年年,不要传太医。”
虽然声音很低,但是苏慕年确确实实听见了,带着颤音的悦耳之声。
苏慕年微楞,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姳岁再次出声将他拉回现实,声音里带着微弱的祈求,“我难受,你抱抱我好不好?”
苏慕年平静的心宛如被小狐狸扔进去的石子惊动,不过短短几秒就掀起惊涛骇浪,巨大的喜悦向他席卷而来,他侧躺着将小狐狸拥入怀中,轻声哄道:“乖,我抱着你。你若实在难受,我们就传太医,好不好?”
姳岁轻轻点头,但她无比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她即将化成人形,是不可以传太医的。
因为不是道行恢复引起的自然化形,而是借助果酒的效力产生的化形,所以姳岁才会感到难受。
渐渐的,姳岁身上的热度退去,浑身散发着柔和的白光,苏慕年则有幸亲眼见证了姳岁的化形过程。
面若桃花,浅带薄红,媚眼如丝,勾人心魂,朱唇不点而红,呵气如兰,肌肤白如积雪,光滑细腻,纤纤玉手柔若无骨,轻轻搭在苏慕年的肩膀上,又长又直又细的双腿紧紧挨着苏慕年的双腿,如墨般的长发随意披散,和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许是醉酒的缘故,姳岁的狐狸耳朵和狐狸尾巴根本没办法收起来,只是这样的她看起来更容易俘获人心,既妩媚又可爱,还透着一丝娇俏。
苏慕年的眼睛里全是惊艳,但他还是没有忘记方才小狐狸痛苦的模样,眼睛里还盛着对姳岁的关心,他伸手轻轻揉了揉姳岁的脑袋,嗓音轻柔冷冽,犹如山间清泉,“怎么样?还难受吗?”
姳岁轻轻点头,玉手环住苏慕年的腰,柔声道:“还有一点难受,你亲亲我好不好?亲亲就不难受了。”
苏慕年微楞,随即缓缓凑过去,两人额头相抵,鼻尖挨在一起,温热的呼吸纠缠着,微凉的薄唇碰上温热柔软的唇瓣,一同沉沦在爱河。
苏慕年担心姳岁的主动是因为醉酒的缘故,于是出声问道:“我是谁?”
虽然醉酒,但是姳岁一点也不糊涂,她笑靥如花,温柔回道:“年年,我的年年。”
得到肯定的回答,苏慕年心里常年平静无波的心湖开始泛起层层涟漪,他俯身凑到姳岁耳边,低声询问,“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想唤你的名字。”
“姳岁,白姳岁。”姳岁的脸颊泛起薄红,声音软糯悦耳。
苏慕年默默在心里念着她的名字,然后用最赋有深情的嗓音唤她,“岁岁,岁岁,岁岁……”
白姳岁这个名字对苏慕年来说很重要,意味着白姳岁已经从心底接受了他,愿意将真实的自己展露在他面前。
互通心意的人眼睛里只看得到彼此,从此他们将携手相伴,共赴白首之约。
直到天色微亮,苏慕年才肯放过白姳岁,温柔的吻落在白姳岁额头,眼睛里是满满的宠溺和爱意。
白姳岁身上就没有一处肌肤还是完全白皙的,她的眼角还挂着泪珠,苏慕年满意的看着他的成果,紧紧搂着白姳岁,低哑的声音带着炙热的情意,“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
白姳岁迷迷糊糊间轻嗯一声,随即沉沉睡去。
苏慕年的眼睛亮如繁星,爱意得到回应,大抵是世间最幸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