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智,小尼满十岁了吧?她爹是哪位大师呀?”
心智大怒欲起争执。金嫦儿却拉着她的手快步而去了。
“师妹,吾定要与这帮恶僧理论理论。”
“算了吧,师姐。跟懂理之人不必理论,跟无理之人理论不清!汝又何必和这帮小人一般见识呢,只当没有见过这些恶人。”
“可是彼等欺人太甚!”
“师姐,这或许是汝修行路上心境之磨难,度过此难,心境更上,说不定就自行突破了聚识瓶颈呢!”
心智愣了一下,继而又想了一时道:
“师妹佛法精深,师姐受教也!”
一边说一边诧异的望了此师妹几眼。于是两人便同去了一藏经楼。未到楼口,一相颇俊雅之僧人拦在了门口。
“心智师妹,这位师妹眼生的很啊!”
“多闻,你这是何意?”
心智惊怒而问曰。
“心智师妹,汝高看自家也!想贫僧多闻早已达聚识之境,佛法深广,又岂会在意汝一介凝元修行者!倒是这位师妹可有什么要贫僧帮忙者么?”
那多闻看了金嫦儿,神态雅然,语言温润。
“多闻,金嫦儿师妹乃是在吾处挂单之修行者,不可造次!”
那多闻看都不看心智一眼,只一挥僧袖,一股黄色光团轰然飞出,将那心智一下击出十数丈远去。心智猛吐几口鲜血,脸色苍白,从地上摇摇晃晃爬起,对金嫦儿道:
“师妹,姐姐无能······”
“住口!臭尼子,再言吾做了汝!”
“多闻师兄,汝放了吾心智师姐回去,吾便与汝聊一聊。”
“好!此话当真!”
“然也,吾金嫦儿不善虚言的!”
那多闻听了这娇滴滴之绝妙声音,不经大喜。随后便吩咐两门下僧人弟子送心智出谷而去。心智虽不肯,但身已受伤,又nǎ里是那两强悍僧人之对手,只被架出护谷大阵之出口,抛在路上。心智无奈,急返妙法庵去求庵主禅心师祖来救不提。
且说金嫦儿望着心智出了谷去,便回过头来道:
“多闻师兄今年贵庚啊?”
多闻一听此问,心下大喜,暗道:
“有门!”
便假意洒脱道:
“愚兄今年四百余岁矣!聚识也已百余年也。”
“哦!多闻师兄修行不易呀!修行者一心向道,方有所成!如多闻师兄般坏了心境,再上一层恐就难也。”
“哈···哈···,修行者之类,能者为尊。何为心境,强权暴力便是心境!修者唯法!法力强悍、修为上得台面,举手投足,无往不胜。则还会惧大道无望么!”
“多闻师兄,汝怕是坏了许多女修吧!”
“吾多闻眼中只有佛爷、菩萨,余者皆物,何来女修也?”
“善!承教也。多闻师兄,汝道修行者之类,能者为尊。吾今坏汝百年法力,却留汝凝元之境界,毕竟修行者修行不易,何如?”
“嗯?何意?···汝欲破吾境界么?···方才汝言道者何?”
那多闻硬是愣住,半响无得反应过来。这样一个法体期修行者难不成是吓傻了!然其心中突然一寒,其四围若精钢之壁,猛向其压来。浑体难动。其大惊失色,急催法诀御之,但nǎ里能够相抗!复从法袋中摄出仙符、佛宝若干望金嫦儿袭来。也不见金嫦儿移动,其人便凭空消失。下一刻,那多闻只觉心头一暗,口中喷出精血飞溅丈许。再一催功法,却nǎ里催得动。抬头观那金嫦儿轻描淡写似地将那些威力不凡的仙符、佛宝尽数毁在手中,仿若无物。惊骇欲死。
“菩萨饶命!菩萨饶命啊!······呜呜!小子有眼无珠!有眼无珠啊!呜呜呜······”
其忽觉四围一松,便卧地叩头若捣蒜,nǎ里还有半点高僧之形态。
“吾道只取汝百年法力,留汝凝元之境界。还不快滚!”
金嫦儿冷冷地道。多闻如遇大赦起身驾云向谷内遁去,却nǎ里敢停分毫。金嫦儿隐去了身形亦跟了上去,知道那多闻必去找大云禅师。
果然,只片刻,多闻既在一名唤养心阁之楼门口停下遁光,急急四下一望,见金嫦儿没有追来,便飞身入内。穿过阁内回廊,只见一小巧之殿若陶瓷所制,高不过丈许,却如凡界俗世大户人家之户内饰品,毫不起眼。其门首匾额上书一名曰“心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