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那支chocker的存在更加证明了什么,那样充满了侮辱与操控一味的“狗链”绝对不会有谁会愿意主动戴上,便只能解释为是在太宰亭瞳的逼迫下臣服。
于是大多数人都认为【织田作之助】是太宰亭瞳的笼中鸟,被他控制着,是他座下的忠犬爪牙——但不会永远如此。
玫瑰不会愿意在人手中收起尖刺乖巧绽放,看似忠诚的狼犬不过是在隐藏自己的爪牙,他们认为只要找到机会,被“约定之日”不知以何手段捕获折辱的【织田作之助】就会立刻逃脱乃至反噬,背叛那轮照亮他也操纵他的斜阳。
此为,月对日的悖逆。
便也是“悖逆之月”的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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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支抑制环其实是他自己为自己戴上的——在亭瞳面前。
亭瞳某种程度上已经习惯了【织田作之助】在有些地方奇怪的执着,比如根本无用的按摩,比如永远恒定的暧昧距离,比如始终不愿意摘下的chocker。
他几乎要把那个解开项圈的动作培养成了某种本能,就像每次易感期失控结束后落在男人后颈上的“吻”一样——明明亭瞳从来没想让自己的半身如此卑微。
大多数情况下【织田】对他都乖巧而顺从,却从来不愿意让他的身体将就,也不愿放下他在自己看来根本无用的追求。
他们在某些事情上达成了奇怪的默契,不再去追根究底,因为谁都知道自己无法得到那个自己想要的答案。
【织田】不会退回那个安全距离,亭瞳也不会给他一个真正的吻。
【织田】没有在意亭瞳的视线,佩戴抑制环带来的痛苦在这漫长的四年中慢慢溶解成他的一部分,但他早在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
他为自己戴上项圈,妄想的是能拴住眼前人。
“睡吧。”男人轻声道,“我守着你。”
于是青年便闭上眼,在熟悉的怀抱中沉入了黑甜的梦乡。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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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亭瞳都没有出门,外面的风起云涌【织田】会去处理,亭瞳就当个甩手掌柜,安心待在别墅画室给自己的绘画技能做复健就可以了。
出于对亭瞳的了解,【织田作之助】在自己准备的所有房子里都准备了画室,里面非常精心的室内涉及和满满当当的各种高级画材,是足以让所有水彩画师都直呼梦中情室的程度。
亭瞳现在还在复健阶段,日常任务是和素描死杠,同时也在重新熟悉颜料和水的融合,也就是水彩技法——毕竟这方面的基础对手部的精度要求不高,主要还是对色彩的辨识掌控、对技法颜料水的熟悉,以及所谓的“手感”。
亭瞳:这通透度,这色彩变化……玻璃球真好看啊。
其实现在亭瞳的手部复健已经做得差不多了,身为一个天才,他的左右手精度其实差的不多,只是右手非惯用手、又因为心理原因每次使用都会酸痛而已。
现在所谓的复健,更多的是克服心理障碍,适应使用右手作画,以及重新熟悉画画——手生实在是个不容忽视的问题。
“瞳瞳,吃饭。”
正看着纸上的颜料缓缓交融出全新的颜色,亭瞳闻声慢吞吞地放下手中画笔站起身来:“。”
不听话不行,【织田】是真的会把他直接rua起来抱去吃饭的,他们两个的身高差只有四厘米,但是体重力气却完全是两个量级。
虽然看起来是个高挑纤细大美人,但那其实只是氛围感(和脸)导致的幻觉,实际上【织田作之助】的身材和织田作之助几乎一模一样,都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被藏在衣物下的肌肉能爆发出常人难以想象的力量。
而亭瞳……亭瞳的杀伤力不能说不弱吧,反正绝对不是体现在身体素质这方面的就是了。
某种程度上他们还是蛮遵守设定的,“顶尖杀手”【织田君】,“体术中下”太宰君,非常合理。
平行世界的相似体现在这种地方是否有什么不对
算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今天的【织田君】依旧非常贤惠,给亭瞳准备了美味的——粥。
没办法,亭瞳破破烂烂的身体摆在那里,【织田】能做山珍海味也不敢给他吃,就只能尽量把粥熬得好喝一点了。
不过亭瞳的口腹之欲本来就不重,对这样清淡的餐饮也没什么怨言——还能有什么怨言呢,曾经他身为港-黑首领每天还不是吃营养剂?现在的白粥起码是正常食物,他已经很知足了。
反倒是【织田】对亭瞳因为身体受到的种种限制总有些不甘,但暂时也没什么办法,大管家只能尽其所能让亭瞳在保证健康的前提下过得舒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