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云柔来说,真话假话都不要紧,而是今天的事让她充分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两人的差距。
她配不上他。
云柔吞咽下,为此事感到遗憾,语气苦涩,“我懂了。”
不是懂他,是懂了尊卑。
“陛下赐婚很好,郡主也很好,只是,兰铃终究没做错事,别说利用她这种话。”
兰铃有些心机,但罪不至此。利用她这话,不大妥当。
“你怎知她没做错事?”
云柔看过来,疑惑问:“她做错了什么?”
她做错的事不能说,秦策安自然不会告诉她。
“以后告诉你。”
男人抱住她,手摩挲她的后颈,感受血管的跳动与滑腻,秦策安深吸下,闻到了舒心的香味,用无辜的语气说道:“要是娶了她,我可就被她糟蹋了,你忍心?”
“我要是被糟蹋了,你可怎么办?”
云柔不说话,察觉他的手不老实,迅速的抓住男人手腕,推开他。
“殿下,婚书还给你,之前的话就当没听过,奴婢出去了。”
她说的认真,绵软的语调说出最客气的话,秦策安恼火。
他明白她的意思。
男人骤然起身,眉间蕴着几分暴躁,他把婚书塞进她怀里,语气不容拒绝,“我说过的话作数。”
房门紧闭许久,没有风进来,有几分窒息感。
云柔大口呼吸,深深看了他一眼,“殿下不是要送奴婢出宫吗?时辰不早了,该走了。”
送她出宫的事也没解释,罢了,现在看来都不重要,反正就那么回事。
怕她知道他和兰铃赐婚的事罢了。
秦策安发现她态度转变太快,隐隐不安,“不出宫,就在未央宫待着。”
待在他身边最安全,别一个不留神,人跑了,他上哪找去。
云柔点头,不出宫就不出宫,眼下话说明白了,相处起来也方便。
“是,奴婢知道了。”
出门前,云柔把婚书重新放在桌面上,随他处置。
门一开,光线明亮刺眼,暖风拂过脸颊,夹着沉闷的气息。
桌上的纸张被吹起,随后轻飘飘落在地上。
秦策安望着倔强的背影,又低头看看婚书,一时之间心绪不宁。
他蹲下身子,刚捡起纸张,便感觉胸口抽痛,持续不断的疼,额间瞬间冒汗,手用力到泛白,平整的纸被捏得微皱。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