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躺在一张床上,熄了灯,盛又夏转身入睡。
傅时律手指轻轻在被面处刮着,她听到了细微的窸窣声,以及感受到了男人正在靠过来的动静。
“你不会还想跟我上床吧?恕不奉陪,我没这个心情。”
……
傅时律撑起身,握着她的一侧肩膀,房间里又黑又暗的,他靠过来贴到她耳朵边,“没心情,是因为提了离婚?”
盛又夏想的事太多了,胡玉一家人都被傅时律的人盯着,要想把兵兵转移到她安排好的医院去,很难。
“是,因为你还没签字,所以我提心吊胆。”
握在她身上的手臂猛地一松,傅时律靠到了最边上去。
盛又夏原本以为提离婚的时候,她会心痛难忍,但似乎只有说出口的那一刻,心里是空落落的。
她不光是放下了傅时律,也放了自己。
第二天一早,傅时律起床时没看到盛又夏的身影,以为她已经出门了。
他刚洗漱到一半,门却被推开了。
盛又夏站在门口看他,“早。”
傅时律用清水洗干净脸,直起身时,水渍从男人的脸庞流入颈子,“你刚才去哪了?”
“去书房打印文件了。”
“大早上的,就有合同?”
傅时律擦干脸,就看到一份离婚协议书送到了他的面前,“还是热乎的,麻烦傅主任高抬贵手,签一下?”
他脸冻得跟冰山一样,盛又夏见他不接,“就写傅时律三个字,别的不用写。”
傅时律将她的手拨开,“我没空。”
这话未免也太牵强了。
她只好跟在后面,傅时律去衣帽间换衣服,她也进去。
他穿衣服慢条斯理的,先是弯腰套上长裤,再挑了件搭配的衬衣,傅时律这会没穿拖鞋,就光脚站到更衣镜前。
不得不说,他不光身形优越,身上每一处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地方,都无可挑剔。
盛又夏视线垂落下去,看到他脚背上的几道筋骨,他的脚长得也好看,细长。
“傅主任,签字就三秒钟的时间。”
男人正在塞着衬衣下摆,盛又夏跟到他身边,傅时律目光落在那份协议书上。
“你不是说了,我来写么?”
“我看你日理万机,想帮你省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