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啊。”骆含烟叹了口气在草地上坐了下来,“家里发生了不少的事,所以我暂时没精力进来打理桃花坞。”
听她这么说可米倒是好奇起来了,歪头问着,“你碰上什么事情了?”
骆含烟抬手打了个哈欠道,“就是一堆乱七八糟的杂事,哎呦,今天好不容易有空过来得让我想想桃花坞里头还要种些什么好。”
桃花溪里面鱼儿照常悠哉地游来游去,时不时浮到水面上追逐飘落下来的桃花瓣,骆含烟走到溪边上半跪下来伸手捧了一把清澈的溪水饮用。
甘甜凉爽的水滑过咽喉,她舒服地喟叹了声桃花坞里头四季如春,实际上也不是春天反正气候一直保持在适宜的温度,没有大雨季也没有大热天的,如果这样一个空间存在现实撇掉那些不可思议的种植,肯定是个世外桃源。
来到仓库,看着里头累堆的菜和水果,还有一些药材,骆含烟一个个看了过去心中仔细地盘算着。
如果将这些菜都拿出去卖掉应该也能卖不少的银钱,这些菜虽然都是普通的青菜但是因为是桃花坞里头种植出来的。
每颗菜都是长势十分好,枝叶大新鲜饱满,没有虫蛀的叶子没枯黄的外叶水分还是保持在刚摘下来时的样子。
里头还有自己当初种下的地瓜,那时想着过冬的时候可以拿出来吃,现在她倒是想将东西卖出去了,反正要吃也可以马上再种,隔天就能收获了。
清点了好几样,骆含烟想着这几天借着送鞋子时去镇上将它们卖掉,然后再计划重新种什么下去。
同时仓库里头的水果都还不少,骆含烟看着这些水果想着以后自己计划的水果店仿佛就在眼前般。
但是目前来说,首先地要先买上冬天的时候可以插苗下准备春天生长,不然要到春天再种就来不及了。
眼下自己的钱还差一些才能买到地,想着骆含烟抓了抓头发目光瞥向那些药材现在不是那些药材生长的季节。
起码得再过个一两个月才会有那些东西,所以目前自己不能把它们拿出去卖了,想着再等等先把手上能出的东西给出了再说,然后药材的事情就仔细想想在这一段时间内到底是什么药在生长才能种下去。
总不能说在云南挖出了天山雪莲来去药馆卖,那谁会信啊,但是这些天她心思不在这上头所以也没想到要种什么合适,这样一个宝物到了自己这里头便这样被浪费着。
骆含烟离开了仓库之后蹲坐在外面草地,又悠悠地叹了口气,走向小康之路不容易啊,赚钱不容易,合理赚钱更不容易啊。
骆家……
骆良突然走了受刺激最大的还是李秀,哭得晕死过去醒过来了又哭,嘴里嚷着自己命苦,儿子娶悍妇气死了自己,豆火般的油灯在夜里‘啪’地炸出小小星花。
骆梁文扶着老母悲戚地安慰着,骆良的尸体停在了旁屋大哥去了大族里头报丧了,三哥则是去请村里的老师父明日上来家中给爹小殓,大嫂则是去准备白蜡纸钱香炉寿衣等物。
现下家中人手不够,刚刚自己去求了村长让他将二嫂先给放回来毕竟家里头出了这样的大事。
从禁地里头出头来的常花朵短短几天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蓬头乱发的眼神阴郁神情枯槁,身上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异味。
禁地那里能是什么好地方,常花朵这一进去是吃多了苦头,再出来时才会是这样一幅狼狈的样子,骆万勇刚看到自己娘亲回来时还激动了洗啊,刚想扑上就闻到了常花朵身上的异味。
骆万勇脸上惊恐的表情,常花朵眼眸暗了暗闷声道,“勇儿,可有热水烧些热水给娘洗洗。”
“好,我马上去。”收得了话的骆万勇立即撒腿跑了出去,这怪不得他,实在是现在他面前的娘亲太吓人了与其在这面对娘亲他宁愿去烧水干活。
常花朵默默地看着儿子跑开的身影,掩嘴低低咳嗽了两声拖着疲懒的步子往房间走去,瘦了太多导致身上的衣服看上去大了不少,挂她身上空荡荡的像套着麻布袋似的。
她几乎觉得自己会死在那个禁地里头,暗无天日的洞牢潮湿阴暗虫蚁老鼠横行,送来的糠饭粗糙得不能下咽时有时没有,上头挂着的几片黄叶子算作是菜了,最难受还就是没得地解手所以常花朵只能都在里头解决,地上铺着稻草和破棉絮被子,那几日就那么一裹躺地上。
到了晚上几乎夜夜被冻醒了过来,老鼠吱溜着从她边头场蹿过去可把常花朵吓坏了,那洞牢静得跟鬼似的没半个人来。
前来送法的还是半聋的老婆子,拄着拐杖过来一个破碗放下装着不能下咽的饭菜,她一个人地坐在黑漆漆的洞牢中扯破了嗓子喊,求饶,求情,她不想着就骆全的事了,她后悔了!
可就是没人来将她放出去,一天一天的过去常花朵几乎觉得自己就会这么死在里头了,她蜷着身子缩在洞角发呆的时候听见了牢门链子哐哐响的声音,两个人影走了进来她眼前一个恍惚还以为是牛头马面前来索命了。
于是便抱着头吓得尖叫起来,直到对方连连叫了好几声嫂子常花朵这才认出来面前这男子是自己的小叔子骆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