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事儿,对欧阳彩云来说,一点都不好,一点一点一点点都不好。这一切都是苏慕岩在搞的鬼,欧阳彩云讨厌苏慕岩,非常讨厌!她恶狠狠地盯着朱大丽,看着朱大丽轻手轻脚地走到苏慕岩的门口,小声喊:“慕岩,慕岩。”
朱大丽刚喊了两声,徐景承的房门就打开了,朱大丽笑呵呵地走了了进去了。
欧阳彩云纳了闷了,最近这两个人在搞什么鬼?
“你在这儿干什么?”忽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欧阳彩云吓的惊呼一声。
“怎么吓成这样?”
欧阳彩云抬眼一看是孙启华,孙启华问:“你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不进屋,在这儿干什么?”
“谁鬼鬼祟祟的了?”欧阳彩云问。
孙启华说:“说的就是你,赶紧回屋吧,现在还早,我去队里了。”
欧阳彩云白了孙启华一眼,然后进了回了屋子,把门从里面栓上。
孙启华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嘴上骂一句:“什么娘儿们!”然后愤愤地去晨练了。
而此时朱大丽已经苏慕岩一起包包子了,两人边包边聊着天。
朱大丽问:“徐队走了。”
苏慕岩应:“嗯。”
“徐队腿还伤着呢,每天也起来这么早。”朱大丽说。
苏慕岩笑了笑,说:“他都习惯了。”
“对了,慕岩,你知道吗?”朱大丽速度极快地把包子放蒸笼上放。
苏慕岩将蒸好的包子,装入篮子中,用专门的小被子盖住,起保暖作用,然后把朱大丽包好的包子,整整齐齐地摆放在蒸笼里,继续蒸包子,转头问:“什么?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
“那个谁,梁医生走了。”朱大丽说。
苏慕岩一愣,梁医生?梁勤勤吗?苏慕岩问:“哪个梁医生?”
“就是那个梁勤勤啊!对你爱人徐队有意思的那个啊。”朱大丽把声音放小了说,毕竟这事儿就是个八卦,没凭没据不说,就算是是有凭有据,也不能大摇大摆地说,一来是破坏军婚可是要受国家处罚的。二来是这个名声说出去不好听不说,毁人名誉的。所以,朱大丽本能地放小了声音说。
苏慕岩则笑着说:“大丽姐,你可别乱说。”
“慕岩啊。我可跟你说,大丽姐年纪比你大,虽然你脑瓜子聪明,但是大丽姐走的路比你多,看的人也比你多,在别人面前我不会说什么,但是在你面前我肯定有什么话都不瞒着的。那个梁医生就是对你爱人徐队有意思,我一看就看出来了。”朱大丽用力捏着饺子皮,狠狠地说着。
苏慕岩何尝不知道梁勤勤对徐景承的意思,上一辈子愚笨,到最后才知道,悲痛欲绝。这一辈子早早就知道,于是也没有什么感觉了。
“慕岩啊。”朱大丽语重深长地喊一句。
苏慕岩应一声。
朱大丽真心实意地说:“我告诉你啊,你不能退缩,徐队长得好人也好,就是因为这样才惹得外面的莺莺燕燕不消停。但是只要徐队把持住,只要徐队对你真心实意,你可别犯浑和徐队闹,这样就等把徐队往那个女人身边推!你可别做这种傻事,要知道,你们是军婚,只要你不死不退出,谁也拆散不了你们。他们破坏你婚姻的办法肯定是从你下手,让你退出,不然,没有其他办法了。”
朱大丽没什么知识,说的话逻辑性也不强,甚至有点啰嗦及逻辑颠倒,但是话糙理不糙,并且让对长期陷入极端思想苏慕岩来说,如同当头棒喝。
是,没错,苏慕岩自从重生回来以来,她一直认为是徐景承的错,是梁勤勤的错,可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一点,那就是是她自己的错,是梁勤勤从她入手,让她一次次冲徐景承发火,一次次和徐景承闹腾,再好的感情也被这么闹腾尽了,她从来没想过是梁勤勤故意把矛头指向自己,故意让自己闹腾,就像朱大丽所说,梁勤勤没法子直接破坏军婚,但是梁勤勤可以使阴招,让她自动退出。
苏慕岩此时回忆上一辈子,直到她生命的最后的时刻,徐景承都没有和梁勤勤在一起。
苏慕岩愣了愣,心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说,徐景承从来对梁勤勤都没有爱意,上一辈子的种种事情都是一场又一场预谋和误会?难道是她误会徐景承了?
想到这里苏慕岩被自己吓了一跳。
“慕岩,包子又好了。”朱大丽突然的发声打断了苏慕岩的思路。
苏慕岩清醒过来,忙去整蒸笼。
朱大丽继续说着夫妻相处的一些简单道理,讲的很实在,苏慕岩也听进去了,说实话,上一辈子苏慕岩太钻牛角尖,或者说苏慕岩太爱徐景承,以致于除了徐景承,苏慕岩的眼中没有任何人,心、眼、耳都被自己蒙蔽了,苏慕岩谁都看不到,也听不到,感受不到,也许付玉玲和苏慕岩说过婚后的种种相处,也许付玉玲劝过苏慕岩,可是苏慕岩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辈子,苏慕岩放下了徐景承,心、眼、耳、鼻等等的能力也都回来了,连朱大丽的话都听了进去了,这才恍然醒悟,原来上一辈子的婚姻,自己是这么失败的。
“好了,这是最后一笼,蒸好我们就可以去卖了。”朱大丽拍着手上的面说。
苏慕岩再次从晃神中醒过来,笑着说:“嗯。”
不一会儿,苏慕岩、朱大丽将早饭做好,这时天还未大亮,二人提着篮子走出部队,与此同一时间,欧阳彩云站在自家门口,目光里带着审视,最后看着苏慕岩、朱大丽拐个弯消失了,欧阳彩云才回到自己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