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说话间,贾珍从外进来,见了金氏,便向尤氏问道:“这不是璜大奶奶么?”
金氏找尤氏揭发贾珣不成,不曾想刚好来了贾珍。任那贾珣猴崽子再嚣张,他还敢违抗作为嫡兄和贾氏族长的贾珍?
想到此处,金氏连忙悲戚道:“珍大爷,你可得为我们荣儿做主啊。”
贾珍一怔,问道:“大妹妹,这是怎么说?”
金氏便又将刚才向尤氏说的话述说给贾珍听。
听到贾珣在贾氏族学打人,打的还是族亲薛蟠,贾珍脸色阴沉,已有几分怒气;听到后来贾珣又打了金荣时,贾珍怒气再也控制不住,一手拍在案几上,震得桌上碟盏乱战。
“好胆!好一个小儿!”
他作为贾家族长以来,从未见过如此嚣张跋扈的族人,无法无天的混账!
“你出去告诉赖升,叫他把贾珣那业障带来。”贾珍冷冷地对丫鬟说道。
一旁端庄温婉,面容美艳的尤氏,约莫三十年华,其姿容柔媚似水,琼鼻小巧精致,如桃花瓣般红润柔美的粉唇闪着淡淡莹光,白皙修长的玉颈下,勾勒出秀挺双峰,好似一束硕果。其身上一袭合身的杏黄色长裙,尽显其丰腴润泽的身段。
尤氏看着贾珍的神情,可见是动了真怒。现在她也不敢规劝,其秀丽蛾眉的脸蛋上流露出淡淡的担忧。
贾珣住处。
“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
管家赖升刚一进门,就听到琅琅读书声传来。
赖升走到贾珣跟前,说道:“珣二爷,大爷请你过大厅叙话。”
该来的还是来了。
旁边的银杏看到此场景,心里漏了半拍,只能暗暗着急,看着贾珣欲言又止。
贾珣从容放下书籍,说道:“珍大哥找我何事?”
“不知,大爷只是让我来请二爷过去。”
贾珣略做沉吟,取过宝剑,别在腰间,给了银杏一个放心的眼神,便跟着赖升去了。
“那贾珣,实在是可恶。珍大爷,你万不可相信那小崽子花言花语,这些庶子都奸猾着。”
刚迈入宁国府大厅,贾珣远远就听到一道刻薄的声音传了过来。
看到贾珣进来,那金氏连忙止住了话。
此处大厅便是宁国府正厅,只见上面书写着“宁馨堂”。
堂上正中央处的坐榻上,坐着贾珍。
西面坐着尤氏,东面座椅坐着刚才在背后说贾珣坏话的金氏。
贾珣只故作看不见,上前说道:“见过珍大哥,大嫂子。不知大哥找珣所问何事?”
贾珍冷冷说道:“你还敢问?今天你在学里做得好威风啊。”
贾珣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今天确实有两个宵小之徒,冒犯于我。珍大哥放心,那混账东西已被我教训了。”
宵小之徒?混账东西?金氏瞪着面前的贾珣,气得牙根痒痒。
当着人跟前就揭短,实在不把她放在眼内。果然是个牙尖嘴利的猴崽子。
贾珍面沉似水,呵斥道:“放肆!分明是你殴打家里族亲,还敢辩白!璜大婶子在此,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
贾珣面不改色,说道:“珍大哥怎么不问他们做了什么?为什么我要殴打他们?”
贾珍冷笑道:“当然是你这庶子妒忌人家,璜大婶子已经把事情经过讲述清楚,你还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