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默林听自己女儿问话,眼里泛起了一丝x计得逞的喜色,不过转瞬即逝,摇头道:“采儿,你要考虑好,虽然你是个女子,但人无信不立,一旦输了就要履行赌约啊——”
“不劳爹爹挂怀。”应采儿脸上呈现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傲气,语气平缓却坚定的说道。
“哎!”应默林重重的叹息了一声,满是无奈的道:“既然这样,那爹爹就当这个公证人吧!”
晕,这老头说来说去还不是要将这个赌合法化?上次敲诈了他五十两银子,这家伙不是要趁此讨债吧?李二虎愤愤的盯了一眼应默林,心里不怀好意的笑道,小样,想敲诈我?估计这次让你失望了!
“好,既然应院士愿意做这个公证人那就再好不过,但要事先声明,一旦你们父女串通作弊的话,别怪我出尔反尔!”李二虎一脸正气的说道。
“呸——”应采儿脸上一红,轻啐一口,暗道,这人的脸皮不知道是怎么长的,自己要“出尔反尔”也说的这般正大光明。
应默林哈哈一笑,见惯了李二虎不按常理出牌,对他这句话也不以为意。当下展开折扇道:“当然。赌,要公正方才不至于辱没了风雅,那赌博双方的赌约都是什么呢?”
“我要是输了,给她当牛马骑一辈子,咋样?”李二虎嘿嘿一笑,不怀好意的斜了一眼应默林。你丫的,想阴我?没门!
“呸——”应采儿反应也不慢,脸上羞红一片,强自压制住心里的怒火,怒道:“谁要骑你来着!”
“哎呀,应老师,你看你这个想法就很危险了啊!”李二虎见应采儿怒,一脸正气却又痛心疾的反驳道:“我说给你当牛做马,表达的是我的一种心情,你想,我连牛马都当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我的潜意思就是——如果我输了,我这个人就是你的了,可没你想的那么龌龊!”说完,他晃了晃脑袋,心道,哎,太善良了,我真太善良了啊!
“哼”应采儿见李二虎越说越离题,脸上神色一紧,知道再说下去还不一定说出什么少儿不宜的话来呢,索性冷哼一声,由他去了。
“哈哈”也不知道应默林心中怎样盘算的,直到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了他这才开口,宛如裁判一样,举起手中折扇,一本正经的说道:“李老师的意思就是他若输了,就答应采儿的任何一个条件,是也不是?”
“自然,那是自然,我连人都是她的了,当然唯命是从!”李二虎嘿嘿笑道。
两眼笑眯眯,不是好东西,就你那色样,我看着都怕,采儿能要你吗?我都不稀得说你。应默林无奈的想道。
“我也不要你的人,如若我赢了,希望李老师以后注意为人师表,专心教书育人,勿要再口出轻薄之言!”应采儿厌恶的扭过头,不去看李二虎。
“呵,那你要是输了呢?”李二虎也不理会应采儿的态度,追问道。
曲子是自己做的,自己还没有想出结尾,他难道真的未卜先知?应采儿冷冷的打量了他一眼,问道:“你说又当如何?”
“当然是一样的条件了!”李二虎还没来得及说话,应默林慌忙说道:“采儿,你虽然是女儿身,但爹爹一直认为你是巾帼不让须眉,李老师能答应你的任何一件事儿,你又何尝不能?”应默林偷偷的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一脸紧张的看着应采儿。
嗯?这是咋回事?李二虎不解的看着应默林,本来自己是要和应采儿那小妞玩玩的,老应这家伙总跟着凑什么热闹?再说,怎么感觉这老应在给女儿做坑捏?还是先不要说话,看看情况。
“爹爹所言极是。”应采儿在揣摩人心理的方面怎能比得上老x巨猾的爹爹?硬生生的吃了一记老爹的马屁,点头附和。
有点意思了,李二虎何等精明,不说应默林一直对自己打着眼色,就是听他这么几句话,李二虎就知道了,这老应是有什么话不方便对自己说啊。反正赌约对自己有利,也懒得去管他,整整衣衫,道:“想好了没有?要不要签字画押?”
“哼”应采儿脸上升起了一丝不屑,道:“我应采儿虽然是女儿身,但是一定言出必行!倒是你——”
切,小丫头,被你爹爹卖了都不知道!
“既然有院士公证,这字据不签也罢。”李二虎大度的一挥手,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步,应默林和应采儿都紧张的注视着他,终于,李二虎停下了两步,背负着双手缓缓地道:
“你所写的曲子脱胎东晋流传下来的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说的是他们美丽、凄婉、动人的爱情。梁祝分手,依依不舍。在十八里相送途中,英台不断借物抚意,暗示爱情。山伯忠厚纯朴,不解其故。英台无奈,谎称家中九妹,品貌与己酷似,愿替山伯作媒,可是梁山伯家贫,未能如期而至,待山伯去祝家求婚时,岂知祝父已将英台许配给家住贸阝城(今鄞县)的太守之子。美满姻缘,已成泡影。二人楼台相会,泪眼相向,凄然而别。临别时,立下誓言:生不能同衾,死也要同穴!
后梁山伯被朝廷沼为奉化县令,忧郁成疾,不久身亡。遗命葬贸阝城九龙墟。英台闻山伯噩耗,誓以身殉。英台被迫出嫁时,绕道去梁山伯墓前祭奠,在祝英台哀恸感应下,风雨雷电大作,坟墓爆裂,英台翩然跃入坟中,墓复合拢,风停雨霁,彩虹高悬,梁祝化为蝴蝶,在人间蹁跹飞舞。”
李二虎动情的演说,梁祝凄美的结尾,让应采儿眼中早已贮满了泪水,牙齿紧扣,吹弹可破的小脸上略显苍白,小拳头紧紧的握着,身子微微的颤抖,却固执的挺起胸膛,不愿示弱于人前。
这小妞倒是刚强的很,何必呢?想哭就哭嘛——李二虎对自己的表达能力那是深信不疑,见应采儿固执的样子,调笑之余不免升起了一丝敬畏之心。收敛了一下心神,李二虎怅怅的吐了一口浊气,柔情的念道:“天乃蝶之家,地乃蝶之灵,云乃蝶之裳,花乃蝶之魂,但为君之故,翩翩舞到今。应老师,梁山伯死后,英台下嫁给马文才,为她奠定了与梁山伯再次相逢的机会,这便可见他们之间深深的爱慕之情。祝英台纵身投坟,满腔爱恋悲化蝶的结局,才使得梁祝成为真正的感人的爱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