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永春见楼上如此安静,女宾颜色各异,就有些奇怪,再看地上倒着个丫鬟,还摊着个盒子里头是翡翠的头面,越加奇怪了。
“母亲,您这是怎么了?今儿大好的日子可不要动怒,您要做什么只管与儿子说。”
说着潇洒一笑,环视一周,目光就落在了苗氏与齐婥身上。
这两个尤物他都见过。齐婥还显得青涩一些,容貌不及齐妙那样漂亮,身材倒是可以与齐妙相比较,若是玩玩倒也不错的。而苗氏……
整个人仿佛熟透了的水蜜桃,甜美多汁,风韵撩人。
白永春咳嗽了一声,笑道:“亲家母也在啊。”
苗氏行礼:“亲家。”
张氏哼了一声,一看白永春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动歪心思了。
老太君眼瞧着儿子那样盯着人看,又觉得心塞,吩咐张氏:“回头仔细管管你儿媳妇,才刚进门就敢给我这个做祖母的摆脸子,一套头面就想打发我。”
张氏应是。
苗氏虽然恨不能齐妙早死早托生,可那到底也是齐家的颜面,眼珠一转,就求助的望着白永春,解释道:“亲家公,还请您明鉴,妙儿的确是在服侍世子爷。世子爷身子不好,不能前来留了妻子服侍,怎么能怪妙儿呢?”
一提到齐妙,白永春就觉得又爱又恨,可是那种一定要得到她的征服欲更强了,他真希望看到她在他身下吟哦承欢的模样会有多妩媚。
可是苗氏那水灵灵的求助的眼神,也太勾魂了。
白永春有心不帮,又怕端了自己未来的一段艳遇,就与老太君道:“我也相信儿媳妇应该不是特地的,否则也不会预备了如此精致的头面来。那颜色样式一瞧都是极衬得上您的。您今日大寿,还是消消气为妙。”
老太君气的肋扇疼。眼角余光瞧见苗氏和齐婥那饶有兴味的眼神,心里的怒火就腾的燃烧起来。
想不到儿子来了也不给她撑腰!她为的可是白永春才记恨上齐妙的!既然无法立即将齐妙如何,只要背地里去传她负面的舆论就是了,也没有必要现在就在这里真人表演。
思及此,老太君一指玉莲:“此女对我不敬,以下犯上,着实罪无可恕,今日是好日子,不能坏了兴致……来人,将这婢女关进柴房!”
“是。”立即有粗壮的婆子去拉扯玉莲。
玉莲暗想那柴房也算是“风水宝地”。世子关了个看二门的婆子,才刚放出来她就进去补缺了。也不知这老妖婆到底要把他怎么样。
玉莲道是不怕,她没有尽快回去,世子若是得知消息定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正因如此,免对粗壮婆子的刁难、打骂和询问,她才一直都自信应对。
戏台子上还在咿咿呀呀,老太太却再没有心情去看戏。只眼角余光瞧见白永春的苗氏和齐婥的殷勤,在今日特定的场合之下他居然敢这么做,老太君就憋了一肚子的气。
依稀的,她听到下人在廊下回:“二皇子到了。”
众人不知情的闻言,第一反应便是艳羡。
二皇子可是炙手可热的储君人选。他能够亲自来安陆侯府,让众人不免都想起了二皇子与白世子的关系。下头人就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白永春下了楼,与白希暮一同行礼,众宾客们也都起身行礼。
二皇子忙笑着摇头还礼:“众位不必客气。”转而又问白永春:“老夫人好吗,身子可还硬朗?”
白永春立即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亢奋,因为皇子主动攀谈,让他在人前着实是挣足了面子。
二皇子客套寒暄之后,就笑着问:“子衿怎么没见,可是身子还不舒服?”
“他身子不好,正在温泉养病,二皇子若想见他,我命人去将他接回来便是。”
“不必麻烦,回头我去看他,是父皇想念他的棋技想切磋切磋,另外世子夫人的药膳做的也好。”二皇子赞不绝口的将白希云夸了一遍。却发现一旁安陆侯夫人张氏看着他时,眼光似有些不同。
那眼神极为认真,仿佛要将他看进眼里去似的,极为压抑的正在忍耐着什么,脸色也不好。
二皇子觉得或许是张氏还有要紧事要办,譬如出恭。是以他不耽搁,就去了老太君跟前说了一些好听的。
老太君找回了场子,这下子开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