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令传到天鹅城,民众似乎早已有准备,该干啥干啥,新一届的相亲大会照不担误。不过彼得森派了幻海而来的女权军团来传王令,架驶飞台而来。这飞台也是虚拟造物,跑得不快能量有限,但变幻莫测,一个可浮飞的舞台。开始折叠于快迅飞行器中,快入城时临近傍晚,突然放出来展开。女权军团兵马立于台上,如天兵仙女临凡,玩戏剧性的花样彼得森甚为拿手。比尔见之亦甚为诧异。但叛心彰显不得不对峙,直曰:“王令驱民可谓私心?我们已得知,水青早已平乱,天下本可太平,百姓何须又去当权争的炮灰?当年按女王嘱托,我等听命跟随他,可听说那棒棒糖快被他偷食光了,也未送到该送的何许人之手。那我们的义责是否也该到此为止?但人心是肉长的,拿法理来辩事护权,往往都是权利危在旦夕之刻,妄小想钻空之时。既便没有女王的叮咛,一路走来,血胆忠心只要值得托附就是永远的王者。但任何王既便前有功勋,也不能滥用民的拥戴而渐行昏道不是吗?民心和王令是两难的选择,是忠还是义,我本不惜一死摆脱这旋涡,但看到众民的疲惫,凡民因图善活与安稳不得不软弱,我不站出来,王若真能统领大家那也是暴政下的民心所向,几分真假呢?”
女权军团传令官未作答复,在那飞台上先翩翩起舞来,飞台是可透明可遮挡的。并一上一下的浮动,人民的眼光是血亮的,在山城的地形上都盯着着如仙之舞,伸着脖子,跟随整齐地一抬头一低头的。待到可平视时,那平台停下了升降动作,发出炫光,照着江水滔滔,天乐作起,然后阵阵光耀暴闪,女兵们轮流献舞献歌,把这传令之举变成了星光大道的表演,众人一时都忘记了刚才在争论什么了。“大江东逝水,此城待何冰,不若随王舞,仙兵登云台,解甲献舞媚,安危置凡间,神何有凡苦?”
唱完这首歌,平台突然又开始上下移动,速度比之前更快。众女兵换艳装走秀,三大陀螺王更是居中表演起花样滑冰。人们点头同意的速度显然比假金刚讲话时更快。且聪明人自然会想到,既然王军被挫于地穴人,又放心大胆地让金刚作战时指挥,却派这悠然而舞的女权兵团把传令当表演,显然王并非有多危有多急,可能只是幂后坐镇,运运筹帷幄?玩个大的?弄个巧的?
女权兵团的未辩之举,让比尔的宣传鼓动计划难以施展,四大才子,百大秀才,昨晚背了一天通稿,看完这场秀也差不多忘干净了。秀完之后,云台开始靠上岸边,示意众民登上。于是很多人挤着上去了,以致云台不得不又变幻为多层才站得下。但比尔手下的军士,血石战士,老特战队员,秀才团等核心及还有很大部分民众并未所动。女权兵团传令官也没多说什么,接上这些人直接折回北方湖城去了。
比尔的军事核心战力虽并没有损失,但民走了大半,等于失败了。彼得森头顶王衔,既便孤军远离众民也是占优的。但比尔并不为争王衔,他只图巅坏秩序而取乐,如果这巅浪走得骚,真正的金刚倒是为争王而可有待契机。但王虏民,比尔的军力却未做任何阻拦之举,可能大家被娱乐迷昏了头。待民少城寂之后才悔觉起来。因为相比孤独之苦,甚狐朋狗友,也是剂良药,否则为何世人总易呼狐唤狗的屡教难改,是天真需求。就算修行者好似一时孤独,其实都是追求最大的不孤独,什么圆满,通透,与什么宇宙识合一,简单一句话就是祛自我孤独无明之障。所以聚众也是种深哲的力量。
而彼得森用弱女之兵就轻取战绩其实也是师承中央帝国的一种战法。因为历史上男人喜欢创造某些目标思想,并善于言论表达,但有种理论认为,一旦捕捉到信息并试图分析信息,必须通过自我意识才能有效解读它们——然后你就存在自我意识的迁动了,被感染了。理解每一句话都是带某种毒性的,是彼此的投毒和反投毒攻防战,言语是有战力的,尤其神灵界更是如此。
可自我意识的存在就是战争的结果,战争是可怕的,但也没什么,因为我们一直在承受着这结果。所以男人目标性的话多,投毒多,女人爱闲话是因为,乱闲而分散方向而防卸定向投毒。男性长久对女性定向投毒,中央帝国曾注意到了这一点,才做了许多改革,为解放女性的苦,因为女人要养孩子而被动受战苦。只有解放了女性的苦,男人们才会避免不知所由的,生活和心灵负担之苦。而人性很简单就是离苦得乐,只是各种迫于现实的扭曲,当敌人失去苦乐压力的警觉,敌对行为也失去动力。
曾经那个时代当男人受情苦而怨恨女人时,不少甚行毁杀谤诽之念,认为女人只认金权不认情,所以追得金权就有一切,所以男孩子追女的行动越来越少了,认为那是不成熟浪费精力的幼稚行为,找钱找地位就行了。殊不知这些无奈都是男性投毒的反噬,他们塑造了这个机制,又固化这个机制,又被反噬。由此社会中出现了各种心灵苦,吃饱喝足的幸福感,无法遮挡那些新出现的不幸福感,不是做作,什么感觉就是什么感觉。因那时的人已普遍都受了教育,又见多识广,谁不想过向往的生活,谁不做白日梦?那些躺平者,厌世的扎堆去寻风景美丽的世外桃园,说明他们的苦闷正是因为太向往美好美妙,是假厌世,被迫的厌世。于是中央帝国着力解放这些低能负能弱能而为用,甚可用于兵刃之利。
比尔此时心中亦多不安,心想,金刚没信息传达了,他那里什么情况呢?事实上比尔的很多言辞都是金刚所授,又想幸好今晚没跟妇人斗嘴,身边那群秀才万一见色软硬不对地方,堪不堪用还是个问题。正当在此城寂之时,从树桥上却隐隐走来一个人,她哭泣着。歌舞刚散,又来歌声:
“是什么留住了我的眼泪
是天上的星星还是霓虹灯
又一次要和爱情说再见
扬起头不流泪
是什么忍住了我的伤悲
是街上的行人还是夜色太美
我独自穿过了匆匆人群一个人不流泪
我告诉自己爱情已远去
何必又何必何必再想你
这一份冷漠它掩盖了我心痛的感觉”
大家定晴一看原来是老六,比尔见此,懊丧之情也消散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