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宫里没有皇后,大多数事宜由夏如仪处理。
因而夏如仪立刻命令所有人去钟粹宫听候发落。
乔初颜被抬进殿内,脸色苍白,虚弱不堪:“夏姐姐……咳咳咳……”
夏如仪自然也记得这个一起玩耍过的小妹妹,心里生出一分亲近来。
她轻声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真是姝妃推了你?”
“我……我也不敢相信,可是……”乔初颜的睫毛一颤,泪水就如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往下掉。
夏如仪冷眼睨着谷漱漱:“姝妃,你为何要推柔婕妤落水?”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谷漱漱否认三连。
冯含兰接着问:“听闻你们二人发生了争执,是为何事?”
“我十分思念表哥,想求姝妃分一点时间给我,可姝妃大骂我厚颜无耻,说我不配侍奉表哥,激动之下,便失手将我推入水中。”乔初颜幽幽啜泣,弱小可怜又无助。
冯含兰冷笑一声:“失手?依嫔妾看,姝妃就是蓄谋已久。”
“没有证据的话别瞎说啊,当心本宫赏你几个嘴巴子。”谷漱漱处于不利之地,却丝毫不慌。
夏如仪道:“有本宫在,轮不到姝妃惩治后妃。”
冯含兰狐假虎威地盯着谷漱漱。
青栀上前一步:“皇贵妃娘娘,是柔婕妤提议借一步单独说话,何谈我们娘娘蓄谋已久?”
“都不过是一面之词,没有证据,不如就这么算了吧。”沈慧云淡风轻地说。
“柔婕妤险些溺亡,怎可能算了?”夏如仪眯了眯眼睛,“姝妃横行霸道,众妃有目共睹,即便没有证据,也理应治罪!”
闻言,乔初颜在心里暗笑。她就知道皇贵妃记恨谷漱漱得宠,一定会站在她这一边。
安洛宁的眼神幽暗,已经在心里谋划了一百种毒死夏如仪的方法。
夏如仪冷着脸,如皇后般发号施令:“姝妃戕害嫔妃,罪不可恕,剥去她的妃位服制,打入冷宫!”
“谁敢?”
赫连胤大步踏入殿内,第一眼便是确认谷漱漱安然无恙,“此事并无证据,皇贵妃怎可随意处置?”
乔初颜虚弱地撑起身子,又无力躺回:“咳咳……表哥不信颜儿吗?”
“并非朕更信谁,只是任何事都需要证据,既然没有,便不能治罪。”赫连胤走到主位前,与夏如仪对视。
夏如仪的屁股像是粘在了椅子上,就是没起身,反而一脸失望:“皇上如此偏爱姝妃,必将惹来六宫怨怼,后宫不宁则天下不宁!”
赫连胤的神色冷沉:“朕的事,何时轮到你指手画脚?别忘了,你还不是皇后。”
“臣妾也不想做皇后!”
夏如仪情绪激动地拔高声音,“臣妾只想陪在心爱之人的身边,与他并肩前行,可现在的皇上,被妖女迷惑心智,太令臣妾失望了!”
“姐姐……”冯含兰心惊肉跳,试图阻止夏如仪。
“啪!”
赫连胤猛地甩了夏如仪一个耳光。
夏如仪不敢置信地瞪着眼睛,就像母亲在看屡教不改的儿子。
谷漱漱咧嘴:“帝妃攻略原来是武打游戏吗?”
“气氛到这儿了捏。”小机子笑嘻嘻。
“皇贵妃患了癔症,该好好休养,三个月不许离开钟粹宫半步。”赫连胤冷酷地收回目光,带上谷漱漱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