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问:“皇上,这次水国进贡的香料该怎么处理?”
“都送去锦绣宫。”赫连胤头也没抬。
夏如仪走进去:“皇上。”
“如仪你来啦,坐吧。”赫连胤一如既往地微笑示意,提笔批阅奏折。
夏如仪的面色不佳:“皇上,昨日含兰身体不适,您为何不去看望?”
“朕又不是太医,朕已经派太医去了。”赫连胤毫不在意地合上奏折。
夏如仪质问道:“皇上没有时间看望有孕的妃嫔,就有时间去看华贵妃打牌吗?”
闻言。
赫连胤的手一顿,神色也变得低沉起来。
他是皇帝,想看望谁,还需要经过她的同意吗?
夏如仪继续质问:“皇上你还记得吗?谷漱漱初入王府时,你说你纳她只是为了谷东东的支持。后来你又说,你厌憎她这种恶毒的女人。可现在的你,又在做什么?”
赫连胤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驳:“漱漱不是恶毒的女人。”
“她曾经的作为你是看在眼里的,现在她惺惺作态几日,你就信了她吗?”夏如仪满脸失望。
赫连胤眯了眯眸子:“皇后,你逾矩了。”
“皇上,你从前可不会对臣妾说这种话。”夏如仪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见她如此,赫连胤一阵烦躁,吩咐李公公送皇后回去。
他最爱的女人分明是如仪,为何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谷漱漱?
甚至觉得冷脸质问他的如仪,丝毫比不上美得不可方物的谷漱漱。
毓秀宫。
楚遮月抬手落下一张牌:“最近皇上对你可是很上心呢,比从前真心多了。”
谷漱漱漫不经心地撑着头,红唇微启:“曾经拥有又失去的东西,总是牵动人心。”
后悔愧疚与不甘心,足够令一个人欲罢不能。
而对她来说,单一个让她绝育,就足够她永不回头。
无论她想不想要孩子,都没人有资格剥夺她选择的权利。
她就是要看着赫连胤追悔莫及,却永远无法失而复得。
安洛宁有点好奇地问:“姐姐是怎么放下的?”
“脑子忽然变聪明啦。”
谷漱漱用手指点了点脑袋,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