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学的。”白隽将银针取出来,一根根摆好。
随后抽出其中最长的那根,端详许久。
忽然问谷漱漱:“娘娘的心里还有皇上吗?”
谷漱漱躺在床榻上,青丝披散,扬唇轻笑:“那必然是只有你啊。”
“微臣会让娘娘成为最年轻的太后。”白隽的眸子清冷而深邃。
谷漱漱笑意更深。
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医生啊,皇帝老登。
足足一个时辰。
赫连胤在殿外来回踱步,手心满是汗水。
不知怎的,他既疑心皇后是蛇蝎毒妇,又怕她离自己而去。
仿佛幼年残存的快乐正在被血淋淋剥夺。
白隽终于推开门,声音清冷:“回禀皇上,皇后娘娘已无大碍。”
“你叫什么名字?”赫连胤问。
李忠立马说:“皇上,这位是白隽太医,是白院首的公子,平日里研读医书,极少为后妃诊病。”
可以说是从未为后妃诊病,最近不久才频繁往未央宫跑。
“怪不得医术如此出众,以后你便来御书房为朕请平安脉吧。”赫连胤面露欣赏。
一句话便让白隽平步青云。
白隽的眼里却并无波动,只有若隐若现的寒意:“微臣叩谢皇上圣恩。”
李忠说:“皇上,您不进去瞧瞧娘娘吗?”
赫连胤在门口站了片刻,始终没有迈出那一步,只是吩咐道:“把最好的药材赏给皇后,务必要母子平安。”
他是皇帝,万国之主,为何要向一介女子低头?
她永远都是他的皇后,只要她还活着,就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待所有人都离开,谷漱漱才去网上搜,从玉常在宫里查出的罪证究竟是真是假。
原来,鹤顶红是安洛宁栽赃的。
有了之前的教训,安洛宁怕皇帝再怀疑谷漱漱,便提前想好了顶锅的人。
至于那写着名字的小人,确实是玉常在扎的。
安洛宁便是发现了这一点,能保证完美把锅甩出去才动手。
“牛哇。”
谷漱漱赞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