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苏茉玉的双腿传来剧痛,霎时冷汗如瀑,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锐利的瓷片扎进肉里,稍微动弹一下就是锥心刺骨的痛。
她立刻因为跪不住而身子倾泻,手掌按到碎渣上,又是一阵剧痛!
叶莲骇得肝胆俱裂,险些当场失禁。
谷漱漱踢开碎渣,在苏茉玉面前蹲下来,笑了笑:“你知道为什么我只让你跪两个时辰吗?”
苏茉玉惨白的嘴唇颤抖着,只跪两个时辰?只?
这两个时辰便足以要了她的命!
“因为你的好日子还长着呢,处罚太重,我怕你死太快了。”谷漱漱拍了拍苏茉玉的肩膀,起身离去。
苏茉玉整个人在碎渣上剧烈颤抖,鲜红浸透衣裙。
“哦,还有她。”谷漱漱瞥了叶莲一眼,“掌掴五十下,让她永远不能再开口说话。”
“是。”
两个太监在叶莲惊恐万状的目光里走近。
谷漱漱走出储秀宫,忽然觉得阳光都明媚了,心情无比舒畅。
关于谷漱漱是如何折磨苏茉玉一事,很快传遍六宫。
苏茉玉的宠爱值已经清零,赫连胤闻言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无动于衷。
妃嫔们胆寒不已,不敢再惹谷漱漱分毫。
冯含兰立刻去找夏如仪商议对策。
“姐姐,谷漱漱这般心狠手辣,睚眦必报,必不会放过我们!”冯含兰目光阴狠,“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先下手为强!”
夏如仪神色淡淡地靠在柱子上,闭上眼睛:“本宫不想听,出去。”
她还沉浸在赫连胤不相信她的悲哀中,伤心欲绝,谁也不想理会。
“姐姐……只要除掉谷漱漱,皇上的心就会回到你这里来了啊。”冯含兰多次劝解,夏如仪都听不进去。
她只好去找云沸,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云沸满脸厌恶:“谷漱漱竟变成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了,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冯常在,我这就去看望如仪。”
“你去看望姐姐有什么用?我们能做的是联手除掉谷漱漱,以绝后患!”冯含兰立刻拦住他。
云沸忧虑地紧锁眉头:“可是……她现在是手握大权的婕妤娘娘,我一个侍卫能做什么呢?”
“你当然能,而且可以让她万劫不复。”冯含兰眯了眯眼睛,“你身上可有她曾经送给你的信物?”
云沸点头:“有,她送过我一个香囊,还有簪子。”
他本想把这些东西都扔掉,但最近他总是挂念着如仪,便把这事忘记了……
“云侍卫,你肯为姐姐去死吗?”冯含兰的目光阴冷,定定地盯着他。
“我愿意!”
云沸不假思索地点头。
如仪待他的好,他一直铭记心中。
只要如仪能够高枕无忧,他这一条贱命算得了什么?
“好。”冯含兰勾起唇角,“她现在深得皇上信任,你一个人的证词和信物还不够,我们还需要其他人的帮助……”
正好她听说,谷漱漱的爹娘和弟弟,都对谷漱漱憎恨不已……
一个没办法带来好处的女儿,舍弃了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