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婉皇贵妃再次有孕的消息传遍六宫。
乔初颜咬碎银牙,乔如曼心急如焚,众妃妒忌不已。
不过几日,张太医就被抓了回来,稍一审问,一切都水落石出。
柔妃假孕失败被降为婕妤,错失皇后之位。
乔初颜恶向胆边生,又给谷漱漱下鹤顶红,再次失败被查出,打入冷宫。
入冷宫前她哭着喊着要见皇帝,赫连胤都没有理会。
他最憎恶别人欺骗他!
他可是天子,区区一介小女子怎么敢?
“真是一个废物!”乔如曼气得呼吸不畅,头昏脑涨,“难道真要让夏瑛的侄女做皇后?”
她年轻的时候被夏瑛踩在脚下也就罢了。
如今做了太后,竟也要眼睁睁看着她的侄女做六宫之主!
不行……绝对不行!
乔如曼思前想后,想到了一个阴损的法子。
她以教导未来皇后的理由,每天都把谷漱漱叫到慈宁宫。
不是学规矩就是抄账簿,从天蒙蒙亮到深夜都不许她休息片刻,一天只能睡两个时辰。
一个怀孕的女人哪里受得住?
夜离瞧着谷漱漱日渐憔悴,杀意顿生。
这天。
谷漱漱又被叫到慈宁宫抄账簿,握笔的手微微颤抖,酸痛不已。
当然了,她已经关闭了无感,酸痛是她猜的。
这一档还挺憋屈的,要是放在以前,乔如曼这个老妖婆都不知道喝了几碗孟婆汤了!
“皇贵妃不会怪哀家吧?哀家可都是为了你好,皇后不是那么好当的。”乔如曼坐在软榻上转佛珠。
谷漱漱再次重申:“臣妾不想做皇后。”
“呵。”
乔如曼冷冷一笑,完全不相信她的说辞,“这天下的女人,没有谁不想坐上那最尊贵的位置。”
原本乔如曼和乔初颜一样都爱装温柔可亲的模样,但夏瑛没了,她是后宫唯一的太后,就不需要装了。
尖酸刻薄的嘴脸藏都藏不住。
“若臣妾想做皇后,那也是因为臣妾爱皇上,想做他的正妻。”谷漱漱搬出夏如仪语录。
“说来说去,你都要做皇后,那便好好学吧。”
乔如曼对谷漱漱感到厌烦,不再与她说话,端起一旁的茶杯浅啄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