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洗洗手,姐姐可说了,种子上拌着药呢。”阿木和邱书白拉着几个孩子过去打水洗手。
“你们不是说播种很有趣吗?怎么蔫了?”阿木打趣道。
“是啊,你们还能轮流休息呢,我和阿木都没停过。”
“啊!”孩子们哀嚎一片,再有趣也不能一直重复那个动作呀,他们再也不在课堂上睡觉了。
“张叔,水泥还是不成吗?”白知辛来到小窑旁。
“姑娘?”张青擦了擦额头上被火烤出来的汗,“按您说的标准,还不行,硬度不够。”
“有现成的吗?我想看看效果?”
“有,在这边。”
白知辛带着匠人们来到地头,刘村长老远就看见了。
“又咋了?”
“咱们不是浇水困难吗,我想在地头用水泥铺一个水渠。”
其实,按正常想法,他们是完全可以挖沟渠引水的,之所以没有采用是因为:一、田地离井太远,沟渠太长;二,他们浇的是井水,水量小,水还没跑到田里,就被土地吸收完了。
之前爷爷想过用石头铺,可是处理缝隙的问题同样太费劲,他们赶着春种,这个太费时间。
“我刚试过了,现在的水泥铺一条小水渠足够了,这样不用大老远的从水井取水运过来,可以节省不少人力,今天铺上,明天就能用。”
“等会儿啊。”刘村长冲不远处挥手,“阿良啊,带几个人过来。”
晚上,白知辛安抚好孩子们,出门便碰见了杨威,他抱胸站在院子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日她去地里时,刚好碰见了英子从路过时,杨威那眼神,怎么看怎么不清白。
“杨大哥?”
“嗯?”杨威回过头。
“你和英子的事?”
杨威一下子害羞起来,“我们没事。”
这是没成?今日刚好三天,她让阿兰婶子悄悄打听了,据说,英子一路护着两个弟弟逃荒至此,是个极其干脆爽利的姑娘。
“杨大哥,我让阿兰婶子打听过,人还不错,你要也有意思,就试着接触接触,或者需要我们出马了,尽管说。”
杨威垂下头,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英子,以前都是跟兄弟们在一起,从没想过跟什么样的人成亲,所以英子的热情,让他一时无法招架。
东厢里,兄弟几人躺在炕上。
“唉,大哥这样真愁人,那英子怎么就没看上我呢,要是我,我早答应了,哎呦,三哥,你打我干啥?”
“瞧你说的什么话,孩子们还在呢。”
“师父,你们不用管我们,就当我们不在。”阿木补着被勾破的裤脚,为了师父的幸福,他可以当个隐形人。
邱书白翻着医书,“是啊,我们听不见。”
“咳咳,那个,书白呀,别老晚上看书,对眼睛不好。”杨军瞪了杨将一眼。
“要不,咱们给大哥拿个主意?”杨武看着俩弟弟。
“什么主意?”
“姑娘刚不是说了吗,人不错,再说大哥那样儿,估摸心里也有意思,我怕他现在不答应,人姑娘转头就找其他人去了。”
院子里。
杨威通红着脸,“姑娘,我再想想。”
“嗯,有需要了尽管找我,啊。”
空间里,白知辛洗过澡后就整理书去了。
没多久,云墨之披散着头发,穿了个短裤在书房外晃来晃去。
白知辛沉浸在书海里,并没有注意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