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能躲人吗?还非得把云岫也带上来。”司徒仪珊抱怨,一般躲,不都是衣柜什么的吗?这地方,一抬头就看到了。
司徒仪珊想到这里,急忙捂了捂裙子,别漏底了才好。
炎杉见她笼裙子,却以为她怕暴露,便道:“这横梁正好在阴影里,前后左右都有房梁可走,倒也方便。”
司徒仪珊白了他一眼,问道:“你上辈子是做贼的吧?”
炎杉坦然一笑,“认识你之后,我才做的贼。”
司徒仪珊还要说话,却被炎杉一把捂住了嘴,司徒仪珊顿时也不敢吱声,屏住了呼吸。
零碎的脚步声在房间外响起,少顷,顾容吏远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皇上。”冬玉灵迎了上去,脸色依旧是苍白的。
顾容吏远却只淡淡扫了她一眼,问道:“今天宫里没什么事吧?”
冬玉灵闻言,脸色一红,说道:“没什么事,难得皇上来臣妾宫里,臣妾喜不自胜。”
司徒仪珊诧异的挑了挑眉,伸手拉下了炎杉捂着自己嘴巴的手。
顾容吏远却仿若没有听见,只说道:“今日皇宫里来了几个人,朕正在抓捕,你若是见到了,一定告诉朕。”
冬玉灵动摇了,她凝着顾容吏远,心想,皇上如此急切的要抓那几个人,若是我告诉他,他们的下落,他定是会很高兴的吧?
冬玉灵正要动,却又听顾容吏远问道:“云岫呢?怎么没见她?”
冬玉灵立时想起了司徒仪珊恶狠狠说要先奸后杀的模样,急忙收敛心神,说道:“出去了,适才有公公来报,我让她出去看看宫内。”
“没事就好。”顾容吏远淡淡开口,“朕走了。”
司徒仪珊更加惊讶,为什么顾容吏远的声音如此冰冷,带着疏离和不容靠近?
“皇上这就走了吗?”冬玉灵充满了失望。
顾容吏远微微皱了皱眉,说道:“朕还要去搜人。”
冬玉灵急忙说道:“都快天亮了,皇上不若歇会儿吧,搜人的事,自有侍卫去做,隔壁房间,臣妾天天都有打扫,皇上……”
“不必了。”顾容吏远冷漠的打断了冬玉灵的话,他看着冬玉灵苍白的脸色,终于不忍的说了一句,“天快亮了,你自己快歇了吧。”
不过一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话,甚至于顾容吏远的语气还是冰冷无情的,可是冬玉灵却如同获得了什么至宝,高兴的应了。
顾容吏远眼神复杂的看着冬玉灵,那眼底仿佛有着怜惜,有着轻蔑,有着厌恶却又有着一丝眷恋,复杂得让人读也读不懂。
直到顾容吏远离开许久,冬玉灵依旧站在原地,脸上带着还未褪去的潮红,喃喃自语的说道:“皇上关心我,皇上关心我了。”
司徒仪珊低头看着这个爱得如此卑微的女子,心底却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顾容吏远并不宠爱她,按道理,她应该是高兴的,可是,此时看着这样失魂落魄又像中了魔怔一样的冬玉灵,她又觉得深深的悲哀。
什么样的爱,才能让她爱得如此卑微?甚至于可以忍受长久见不到顾容吏远的寂寞,可以忍受顾容吏远睡到隔壁的房间。
这还是夫妻吗?为什么?为什么冬玉灵会甘愿这样牺牲自己?她真的爱顾容吏远爱到可以完全失去自我吗?
司徒仪珊深深叹了口气,只觉得自己对顾容吏远的爱在冬玉灵面前,显得实在是太过渺小了。
炎杉拍了拍司徒仪珊的后背,说道:“你说过,欲除烦恼需无我,各有因缘莫羡人。冬玉灵,也有自己的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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