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的丘陵让流火二人看见了希望,山上稀稀拉拉的灌木证明了这里不会像沙漠里那么干涸了。
这时刻的流火已经疲惫不堪了,丧失了元气的滋养,流火又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凡人。虽然永阳山中的修炼,让流火身体比大多数的人都强壮。但是和久经战阵的钟离将军比可就差远了。
探寻了半天的钟离寻找到一个小小的泉眼,水流虽然很少但也够二人喝了,营地就扎在这里吧。
钟离怀里的火石终于起作用了,一堆小小的篝火被点燃了,随后帐篷也被支了起来。
流火看着忙碌的钟离说道“幸亏有你,我这个觉醒者现在可真成废人了”
钟离听完呵呵一乐说道“多亏这里没有元气,你成了普通人。要不我还真在你面前找不到自信了…”
“说起来,我还要谢谢这片大漠呢。只有在这里我才真正感觉到了你是我兄弟…”忙碌的钟离一边烤肉,一边调侃着流火。
简单的晚饭后,钟离抽出了身边的大剑,用一块厚厚的棉布开始擦拭。
“我感觉,这个地方很古怪,我总有一种身入战场的感觉…”一边擦,钟离一边说道。
“这个地方天地元气,异常缺少,但却总有一种淡淡的死气萦绕其间。也许这些死气让你有身处战场的感觉吧…”
钟离一边感觉着身边的异样,一面对流火说“我们先在这休息一天,你养足精神,后天我们出去找黑矿洞”
流火很快就睡熟了,多日的旅程让他十分疲惫。钟离擦拭完大剑后,也进账休息了。
夜越来越深了,当黎明前最黑暗之时,几道模糊的黑影迅向营地靠近了过来。就在黑影即将靠近帐篷时,钟离猛然惊醒,随手抄起身边大剑冲到了帐外。
一片漆黑中,篝火释放着将要熄灭时的光亮,在隐隐的火光中,钟离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
流火也被惊醒了,当他钻出帐篷时,黑衣人的进攻已经开始了。
黑衣人手中的刀剑散着淡淡的光芒,每一名都拥有剑师的实力,而且他们攻守配合默契,招式十分老辣、狠毒。
钟离没想到敌人是如此棘手,居然自己大剑师的实力都被压制住了。
流火看到大哥危机,急忙强行展开神识,调动着天地间微乎其微的元气力量。
“元气太少了,太少了…”流火一边心中默念,一边给钟离套上了一层微薄的风行术。只可惜就这么一点点元气调动,就已经让流火的神识大为受损。
流火有一种从废油渣里努力榨油的感觉。
流火的异动引起了黑衣人的注意,两名黑衣人放弃钟离,迅向流火冲来。流火毕竟在永阳山接受过严格的训练,身手也是很敏捷的,侧身躲过一名黑衣人的进攻,随手就在他的背上拍了一掌。
这一掌效果明显,流火手心里薄薄的聚集了一层火元素,拍到黑衣人背上就如同烧红的烙铁拍到后背一样,黑衣人疼的一个踉跄跪倒在地。
另一名黑衣人毫不手软,手中长剑直奔流火刺来。而这时流火已经在另一只手里凝聚出一根小小的冰针,迅向敌人投去。
刹那间,黑衣人捂着流血不止的双眼,满地打滚。
而这时的流火已经气喘吁吁,实在难以调动元气了。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的灌木从中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流火。藏在里面的正是多日不见的苍耳。
“这小子,难道受伤了?怎么法术变得如此之弱…”
“他的法宝呢,如此紧要关头为什么不用…”
“难道它已经察觉到我了,示敌以弱引我上钩…”
很快苍耳就不嘀咕了,他现流火满头的大汗和苍白的脸色不像是装出来的。心中考虑一下,左手虚抬,顷刻间一根元气木刺出现在了空中。
“我先试探试探你…”苍耳一边想,一边把木刺向流火抛去。
元气木刺度极快,觉醒者的手段不是剑师能够媲美的。当流火意识到木刺飞来已经无法躲避了。闷声一响,流火栽倒在地。
苍耳一击得手,乐的跳出灌木从大叫“看你小子还嚣张,还敢用火烧我…”一边说一边向营地跑了过来。
当钟离现流火生死不明时,怒火中烧,长剑剑芒猛然光芒大盛,挥手间两颗好大头颅被割了下来,周围的黑衣人大惊之下纷纷后撤。
苍耳看着逞威风的钟离,撇了撇嘴抬手给了钟离一记蚀骨之毒。淡淡的绿气瞬间包裹住了大剑。
当绿气一沾剑身,剑芒迅暗淡,整个剑身都被一层绿油油的光华笼罩,这绿光又迅缠绕到钟离的身上。
仅仅一刹那,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传遍了钟离全身,那痛苦就如同从内心深处爆出来一样,双手再也握不住长剑。当啷一声长剑掉在地上。
钟离半跪在地上,颤抖的身躯证明了他所忍受的痛苦,百战将军的荣耀又不允许他有任何的**,死死的坚持换来的是头上滚滚而落的汗珠。
“凡人…”苍耳嘲弄的声音在钟离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