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急促的尖叫,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刺耳,吓我和语冰不由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将碗筷扔到桌上,怔立在当场,连大气都不敢出。┡『文学迷Ww*W.ㄟWenXUEMi.COM
不过尖叫声还没有落音,猴子已经一阵风的跑进了屋子里,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急促又惶恐的说:“一阳,外面有鬼,有鬼啊……
这时候我已经从惊吓中清醒了过来,见猴子被吓得不轻,于是伸出左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故作镇定的问:“别急别急,有话慢慢说,告诉我们,你看到了什么?
外面,院子的外面,刚才有一个红衣服的人飘了过去,就在院子的外面,我看到了她的脸,惨白惨白的,好渗人。猴子继续用急促的声音回答着。
我侧身看了一眼怔立当场的天鸿和语冰,然后轻声问:“怎么办?
红衣服?也许就是我今天上午看到的那个红衣小女孩,上午就说过,她的出现绝不是偶然,现在看来,她显然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天鸿小声的分析。
怕有什么用呢,如果她非要缠着我们的话,我们是躲不掉的,再说这个地方,我们人生地不熟的,想逃避也是无处可逃,不如正面与她对峙一番,也好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我突然无比豪迈的道。
我同意一阳的说法,管他是人是鬼,我们去会会她。语冰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条小青蛇,紧紧的攥在手中,率先朝门外走去。
天鸿见状,也从上衣左边的口袋里,取出三张黄色的符纸,分别递给我和猴子一张,并轻声的说:“这是祝由驱邪符,假如对方是生人的话,就让语冰妹妹用蛊毒对付,假如是亡人的话,那就我们就拿了符纸往她身上贴,保准打得她形消魄散。
嗯,知道了。我匆匆的回应一声,随手拿了煤油灯,紧随语冰和天鸿的脚步而去。
猴子这时候也已经恢复了镇定,所以松开了先前抓紧我的手,轻轻的跟着我的脚步,并时不时警惕的用眼角的余光扫视四周。
然而出人意表的是,当我们走出院子的刹那,突然现空中不知几时高高的挂起了一轮明月,月光影影绰绰的照在院子外的树林中,树叶显得银光闪闪的,煞是好看。
但院子外此刻却是静得出奇,别说是红衣人的身影了,就连虫鸣声似乎都停止了。
猴子,你确信没有看错吗?这里可是什么也没有啊!语冰缓缓的转过身,疑惑的问。
确信没有看错,你瞧瞧这月光,如此的明亮,我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年纪吧,怎么可能看错。猴子生气的反驳起来。
别吵了,猴子确实没有看错,应该是有人来过,你们看树林边的小草都被人给踩倒了,怀疑可能是有人在搞鬼!我伸手指着树林边横七竖八的小草,镇定的分析。
那会是谁?这里除了被压在井底的老太婆,应该不会有其它人了吧?猴子惊疑不定的反问。
还有一个人,大家似乎都忽略了!我若有所思的回答。
是谁啊,这荒山野岭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除了我们四人,还能有谁?猴子继续提出心中的疑问。
那个中年大婶,自从下午消失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怀疑问题可能出在她身上,说不定就是她在暗中搞鬼!语冰这时语出惊人的道。
她!猴子和天鸿异口同声的叫嚷了起来。
没错,我也怀疑是她,她的消失非常的可疑,而且我敢断定,她是自行离开的,绝不是被人为的掳走,试想一下,这样一个大活人,在我们四人的眼皮子底下被掳走,根本说不通,所以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她自行离开了小屋!我用非常肯定的语气小声的说。
可是她为什么要离开?天鸿也压低了声音,疑惑的问我。估计他也担心被人躲在暗处听了去。
走,我们回屋去商量。语冰用神秘的眼神,打量了我们三人一眼,转身回屋去了。
我自然明白语冰的用意,她肯定是现了什么,所以担心隔墙有耳,才会示意我们转回到屋子里去。
怎么回事啊?我都有点糊涂了。猴子边走边小声的嘀咕,但是见我们三人都神情凝重,他一时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随着我们疾的走回到了屋子的正厅里。
进门之后,冰语借着月光朝门外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小声的对我们说:“刚才树林里有人在偷看我们,而且我可以确定,不是那个中年大婶!
啊,有人偷看?树林里那么黑,你怎么知道?天鸿茫然不解的问。
早年我跟师父学习蛊毒,从小练就了一门闻香识人的本领,所以在我看来,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着不同的味道,就如同每种药材,都会散出不同的清香一样。
刚才在院子外面,我闻到了一种有别于我们四人的味道,那种味道中还夹杂着一股阴冷的死气,这在尸体上才会散出来,但我可以确信,林子里窥视我们的那个人,并不是亡人,因为她身上生人的气息,并没有完全被死气所掩盖。语冰神色有点慌张的说出了这番话。
那岂不是与天鸿白天的话法不谋而合?他白天洗腊肉的时候,见到的那个红衣女孩,不也被怀疑身上有着死亡的气息吗?我恍然大悟似的道。
没错,我也这样怀疑。可是这样一来,又有一个疑问产生了,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天鸿扫视了大家一眼,耸着肩问。
不管她是什么理由,既然她没有来惹我们,那我们也没有必要率先难,明天一早起来就离开,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我异常沉着的道。
以静制动,这大概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唉,如果奶奶在这里的话,就不用担心这些邪门歪道了。天鸿气馁的感叹起来。
行了行了,别叹气了,有这闲功夫,不如去看看屋子里那四个昏迷不醒的孩子吧,说也奇怪,都一快过了一天了,怎么他们还没有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