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众人都很惊讶,毕竟只是一个小辈的生辰宴,郡公夫人竟然如此给沈家面子还是说格外看重知君呢?屋里的大夫人和二夫人同时看向知君。
谢老夫人这是开口道:“既然郡公夫人来了,我们都出去迎一下。”
说完率先起身带着众人出了福寿堂。
到了外院正好见到知君的父亲沈锦铭亲自迎着郡公夫人过来,众人皆停下给郡公夫人行礼。
知君意外的看到了文家老太君竟然也跟在郡公夫人后面,来了她一个小辈的生辰宴。
知君偷偷看了一眼陈老太太,见外祖母神态自若,仿佛不管对方是谁都是理所当然的样子,遂也定了定心,压下心中的惊慌,面带微笑的听着长辈寒暄。
郡公夫人见到后面的知君,便满含微笑的望着知君道:“今天的小寿星呢?”
知君闻言忙向前给郡公夫人行礼,郡公夫人却看着知君点点头道:“今日这身衣服好,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就该这么穿才好看,真像是花一样的漂亮。”
听着郡公夫人的夸赞,知君真是羞红了脸,可不是吗?今天早上看镜子里的自己从头到脚都是粉红色,就连今日脸上的胭脂春杏都给她用了粉红色。
沈锦铭见自己小女儿的生辰居然能请来郡公夫人和文家老夫人,不由的多看了几眼这个他从来就没怎么关注的小女儿,见到她如今果然是出落的很漂亮,长得很像她的娘亲,沈锦铭想着那个已经多年不曾想起的女人,心中顿时空落落的,看着众人进了后院,他便转身又进了书房,在书房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长条的锦盒,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放着一个画轴。
沈锦铭小心翼翼的拿出画轴,慢慢在书案上展开,静静地望着画上的人,正是知君的娘亲陈筱荷。
“女儿和你长的真像。”
又过了许久书房里传来悠悠的叹息声,还有一声浅浅的对不起!只可惜无人听到。
比起书房的孤寂,福寿堂这边可是热闹非凡,知君陪着孙四小姐和文家六小姐几个在一边喝茶,几个小姑娘叽叽喳喳的说这话,而后面大堂里几位长辈也不停的说着什么,还有谢老夫人请来的几个老闺蜜,这场面竟一点也不像是知君的生辰宴倒像是老夫人过寿似的。
其实郡公夫人能来,完全是来见陈老太太的,这期间也一直是她和陈老太太在说话,得知她明日便要回临安,郡公夫人很是不舍,毕竟是昔年玩伴的妻子,如今故人已逝,只想通过与故人相关的人去怀念一下过往,想念一下家乡,她此生都回不去了,那个她做梦都想回去的江南书香之地。
到了快午膳时食鼎斋的马车到了沈家的门前,不一会门房便传到了福寿堂知道。
众人听到食鼎斋差人来送席面都很是惊讶,特别是文家老太君道:“他们家的席面不是不许外带的吗?说是会影响膳食的味道,前些日子我过寿时想请他们家的厨子来府上做席面,没成想拿出我们家老爷子的帖子都不好使,怎么今日竟能请过来了。”
谢老夫人也很惊讶,看了陈老太太一眼,陈老太太却是极为淡定的笑笑道:“我家四郎跟食鼎在的掌柜是朋友,今日是看在四郎的面子过来的,平日里他们家确实不会送索唤。”
知君隔着多宝架子听见外祖母这么说心里一阵紧张,手里的茶杯都没拿稳掉在了桌子上,幸好茶水不热,也只溅在衣服上几滴。
“怎么这么不小心,烫到了吗?”孙寄欢担心的问。
“孙姐姐我没事,茶都凉了没烫到。”
知君一边用手帕擦着自己的衣服,一边想着外祖母刚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