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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6（第1页）

两年多前，我兄弟的书童和我的书童一起到扬州城买东西——主要是笔、墨、丹砂、宣纸，碰见有一伙人打砸一家店铺，那店铺的掌柜、伙计皆下跪哀求，这伙人却一人不依不饶。二位书童上前阻止，那伙人中竟有人拔刀相向，结果一伙人被二位书童打得狼狈而逃。但很快就领了一个人折回，这人叫白融风，是鬼影剑的高足，两个书童斗不过白融风，正危急之际，寂性路过出手救了两个书童，还护送两个书童到本堂。我和兄长自是感激不尽，便留其小住几日。不想相互一试发现棋逢对手，相互都非常高兴，便每日切磋武功。不想寂性师父文墨也极通，对我的画、我兄长的字也评得头头是道。寂性悟性极好，品性端正，与其切磋武艺实是一件快事。不想仙丐传信家仆说扬州城数家名镖局、城周边三大正义门派皆遭鬼影剑屠戮。原因是鬼影剑因找不着打伤白融风之人，又听白融风说伤他的人武功奇高，留下名号说是南天孤雁掌，便杀戮名镖局和正义门派的人以逼南天孤雁掌现身，并说如果不现身还要再杀人。南天孤雁掌听我说了此事说：“看来我得会会鬼影剑。事由贫僧起还由贫僧了吧！”我兄弟说：“佛门有好生之德，师父救下两个童子。此事由本堂童子所起，灭除此鬼理应由我兄弟出面。”寂性说：“且等二位先生与贫僧将还有几招探究完再说，明日即可结束。”说完此话的第二天，我等接着昨日的招数继续探究。我用了一招“高空坠石”，寂性师父使出了一招事后他说的“雁阵惊寒”，当时我感到压力巨大，颇有手足无措之感，但是他起先连击我廉泉、天突、璇玑、华盖、紫宫、玉堂、膻中七道大穴，但最后却是期门穴被其掌风拂到，微感疼痛。寂性却土人脸色发青，呕出一口鲜血。我二人急忙搀扶其坐下。我吩咐厨子熬了一晚沙参、红枣、桂圆汤让其服下。寂性静坐运气调息一些时间后，寂性说：“实不相瞒，师父南天孤雁掌所教，因贫僧悟性不够运气有误，导致气岔伤了心脉。加之佛法未修到家，好胜心切；强行运气，方法又不对，焉能不败！”我说：“败的是下，刚才若非师父强行收力，手下留情，在下恐已非死即残。师父之伤与刚才强行收功也有关。”寂性说：“先生明察秋毫。虽不能无关，但主要还是贫僧悟性不够、火候未到。贫僧心脉虽有小恙，但对付鬼影剑应还是可以。”见寂性说的坚决，我只好下跪说：“南天孤雁掌还需传人接续，寂性师父如还看得起在下，就让在下代为应战，在下定不折损南天孤雁掌的声名。如若不允，在下将剁指请允，剁至一手指头全光，直至师父应允！”寂性只好答应。

鬼影剑四下散传战书约南天孤雁掌在北固山后峰一决胜负。老叫花插嘴谁：“对！是老夫让人将战书送去的。”

淡写又接着叙说。

看了战书，我兄弟二人与寂性商量后写了回应书让仆人交给仙丐，由他设法传开，那鬼影剑也一定能得知。在下与寂性师父交换了些招式，寂性教在下教的得格外用心。尤其那找“鸿雁长飞”解说得分外细致，这一招含有七种变化，在下在寂性面前演练了好几遍，寂性一一指点。寂性师父还称赞在下悟性高。几天后，在下削发剃须，易容并换上僧衣去了北固山后峰。那天，来了许多武林人士。毕竟我用惯了精钢笔，改而用掌终究别扭，那魔头与我抖了半个时辰丝毫不落下风，但其内力还是不如我，最后被我用“鸿雁长飞”打得重伤逃走。

老叫花哈哈一笑，说：“那招着实厉害，手腕翻转之间掌风变化连绵而出，对方避无可避，鬼影剑中庭、鸠尾、巨阙皆被击中，巨阙被伤最凶。”

淡写听了也哈哈一笑，说：“还是仙丐功力深，看的如此清楚。”老叫花说：“而且，你就是易容改装老夫还是看得出，招式之中握笔架势不时露出，虽是用掌拍出，但看上去总有别扭之处。”淡写说：“所谓内行看门道是也！仙丐不简单啊！”老叫花说：“先生‘鸿雁长飞’使出时嘴里还说‘今日叫你见识见识南天孤雁掌！’，那巨阙穴属任脉，系心穴，若被击中必亡。那鬼影剑武功确也是了得，竟被他有所化解，只是他的巨阙穴还是被伤到。想那鬼影剑应是凝毕生气力，提一口真气狂奔而去。他肝胆受冲、心脉重伤，就是能活下来，武功也是彻底废了。”轻描说：“所以我兄长说内行看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