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良风三个商议,一时也找不着南天孤雁掌。只好先回去,正觉回万福寺,林良和广施回南少林。
三个走了一段路,看见前面有一茅房,正觉、广施要上一下茅房,林良风在外等着。正觉、广施刚刚进去,林良风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鸡叫声,随之是一个声音在喊:“你这只黄鼠狼,把我的鸡放下!”林良风寻声看去,只见一只黄鼠狼叼着一只半大不小的鸡在飞跑,一个老汉受持一根木棍在后面呢追。林良风见了便跑上去追黄鼠狼。饶是林良风轻功好,但因树木多杂,阻碍重重,而那黄鼠狼身小易穿越树丛,几次快追上又都被它逃脱。林良风心头火气起,想起那老汉焦急的样子,越发决心要抓到这只畜生。再追几下,黄鼠狼似乎见势不妙,松口丢下嘴里的鸡,这样就跑的更快了。林良风追得兴起,心里想着非逮住这只黄鼠狼不可,这样就越追越远。仿佛是有听到广施、正觉喊自己的声音,但心里想抓到黄鼠狼后就马上返身与他们会合,也就脚下不停依然猛追。这样又追了一会儿,终于一个前扑抓住了黄鼠狼。林良妃拎起黄鼠狼的后颈,对它得意地笑笑,本想把它重重往地上掼去,但一想佛门弟子不可杀生,便把它放了,那畜生飞窜而去。林良风这才想起要找广施和正觉,但向四周看了一圈却不知从哪个方向走,就随便向着一个方向走去。树丛里没有路,走了一程,看到树丛外有一条小路,就来到小路上,但依然没有方向,就只好顺着小路的一个方向走去,走了一程见到一个岔路口,岔路口的左前方有个亭子。林良风想起来了,他们一行去崖梅堂时曾经过这个亭子,从这里去崖梅堂的路自己还记得。追黄鼠狼追得有些疲乏,林良风也想到亭子里歇一歇。将到亭子的时候,看见亭子里有有两个人,那两人见林良风走来从亭子里走了出来,林良风一看竟是被老叫花成为魔影剑的师徒二人。师徒二人也认出了林良风,尤其是瘦高老头,武功高、目力强,很远处就看到是林良风。那壮汉今天穿着深蓝色短褂,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瘦高老头对林良风说:“真是不打不相识,你若跪下求饶,可饶你一命。”林良风说:“我辈可杀不可辱!小僧武功虽不如你,但也要拼死一战!”瘦高老头说:“嘴巴还顶硬。”言未既,短剑便刺向林良风。剑风紧迫,林良风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急急躲避。第一剑刚避过,第二剑又已到,因刚才躲避后退侧身,瘦高老头略旋身出剑,剑风笼罩林良风的陶道、身柱、神道三穴,这三穴属督脉,若被击中将气绝身亡。林良风慌忙之中团身前滚,堪堪避过,但感觉腑脏疼痛,呕出了一口鲜血——还是被剑风所伤。林良风刚刚转身向用“千斤拉面”反击,不想招式尚未发出神庭穴已被对方点住,顿时全身麻瘫,动弹不得。那壮汉拔剑欲刺林良风,被瘦高老头拦住,瘦高老头说:“仙问问来路,看架势似乎于少林神厨手有关。”林良风虽穴道被点,身子动弹不得,但意识却还清醒,心想:这老头却是厉害,自己尚未出招,欲发未发已被他看出端倪。突然,林良风戴在袖子里手腕上的一串佛珠被瘦高老头看见,他脱下一看,哈哈笑着说:“没想到小和尚身上还有这等好东西。”原来,这串手珠是临别时普惠送与他的,中有一颗是碧玉,一颗是水晶。瘦高老头说:“再搜搜看身上还有没有值钱的东西。”林良风心想:这老头贪财,不如将计就计,于是说:“这串手珠根本就不算什么,我经常去化缘的一家大户比这好十倍的手串都有。”瘦高老头一听,两眼放光说:“那你带我去,可饶你不死。”
那壮汉对瘦高老头说:“师父不可轻信,小心有诈。”瘦高老头说:“不必担心,观他武功稀松平常,就是有帮手也好不到哪里去。”林良风认得去崖梅堂的路,师徒俩架着林良风一路向崖梅堂去。
来到院子门口,着深蓝短褂的壮汉扣门,来开门的是位中年仆人,一看是林良风,正要开口问话,却见林良风朝自己不停地眨眼,再看似乎被两人架扶着,顿觉不对,便说:“几位找谁?”林良风说:“咦!你是新来的吧?我常来这儿化缘,快去通报你的主人,他认识我。”仆人说:“你们在门口等着,我去叫主人来。”说完往里走去。一会儿功夫,轻描便走了出来,身边跟着马管家和书童。深蓝短褂壮汉一眼认出书童,说:“小子,竟然又碰上你。”又转头对瘦高老头说:“师父,就是这小子用石子击落我的剑。”老头正惊疑,马管家点了个头,哈着腰说:“不是他,是在下。”轻描说:“有什么话诸位进来坐下慢慢说。”又对马管家说:“去忙你的吧!”再对书童说:“你去泡壶茶,再端一盘果点。”一行人在前厅坐下,壮汉扶着林良风坐在自己旁边,见轻描盯着林良风看,壮汉说:“这位师父今日身体有恙。”轻描说:“我看没什么问题。”边说边轻挥右手,指气所到解开了林良风的穴道。轻描看着壮汉说:“在鄙宅诸位优化好说,不得动粗。”瘦高老头心下有所惕怵,开口说:“我自报个家门——”轻描却抢先说:“魔影剑名震江湖,谁人不知。”瘦高老头心中又一惊,想了想还是开口着:“这位师父说常来您这儿化缘,见到不少珍宝,今日可否让老夫开开眼界?”轻描笑着说:“魔影剑要看哪有不可?请到后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