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如此反应,布尔突然大声吼道:“是不是?回答我!”
“是!”众将条件反射式的从椅子上站起,齐声答道。
“很好,坐下吧。”布尔很满意自己的大嗓门。
众将神色木然,老实的坐下。
可比鲁和星云莹在一旁看着觉得分外有趣,没想到布尔还有如此威势,只可惜平时都像极了一只病猫。
“我们派一支两千人的部队前去骚扰敌军,可能达到这种让敌军近百万大军都受到惊扰的效果吗?两千人的部队他们都能平安归来吗?哪怕每次骚扰战我军死伤百人,十天就是千人。那些战士难道就应该去送死吗?他们也是一条条人命呀,他们死了也会有父母子女伤心。罗西将军,你资格老,你说!”布尔沉声道。
“元帅,你说得没错,也有很道理,只是您的骚扰战太过极端,不够君子。”罗西将军答道。
“哦,不够君子!你说是你罗西将军的名节重要还是那成百上千的士兵们的生命重要呢?就为了成全你一个君子的美名,就让那些士兵们无辜送命,你可真伟大呀!”布尔冷声道。
罗西将军听了布尔的话后,立即汗流浃背,感觉自己的想法实在太过自私,心生悔意。
“有句老话说的好,‘兵不厌诈’。欺诈也是一种非君子的行为,难道你们领军打仗时要将你们的一切兵力部署,作战计划全告诉敌军,或者与敌人约好时间地点,一顿乱杀,这才是你们心中的兵道吗?如果是这样,我不但对你们太失望了,而且觉得你们都不配做军人。军人的使命是什么?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不择手段,以最小的代价去夺取最大的胜利果实。因为你们肩负着整个帝国的安全,百姓的安全,这是你们一生的职责,用你们的鲜血甚至生命去守护的职责!”
布尔这番话说得是大义凛然,让众将无比羞愧,都低下了头。
“大家明白了吗?”布尔又大声问道。
“明白了。”众将小声的答道。
“大声一点,我听不见,你们怎么娘娘腔一样,你们是无所畏惧的军人!”布尔怒吼道。
“明白了!”众将大声答道,要将胸中的那股抑郁之气泄出来。
“对,这才象个样子,有军人的气势。”布尔笑道。
布尔义正词严的背后,却隐藏着一个秘密,那就是他曾经派人在杨柳城的各口井中下了春药,布尔不敢说,毕竟这种类似于偷鸡摸狗的屑小行为和他的光辉形象是不大符合的。
“元帅大人,接下来我们是否乘敌军战力所剩无几,前去劫营,给他们一个惊喜。”那名年轻将领问道。
“这个嘛,不急。”布尔摸了摸脑袋,答道。
众将都面露惑色,不明白布尔的意思。
布尔突然从位子上站起身来,大声道:“现在我宣布,……散会!”
‘扑通’数声响,十几名将领惊诧得从椅子上坐落到地上。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是死一般寂静,双方没有任何军事行动。攻城的联军方面是因为主力攻城军团的战斗力没有恢复,守城的特伦要塞方面则是不敢冒险出击,其中尤以布尔力主继续将骚扰战扬光大,不必冒险出击,让士兵们白白送命。
随着时间的推移,攻城联军的战斗力逐渐恢复过来,整个军营也开始忙碌起来,一场血战再所难免。
此刻,布尔正面对着星云莹为代表的众将领的指责,责问他不早些时日劫营,让敌军如此安稳的恢复了元气。
对于众人的职责,布尔自然有话说。
布尔解释道:“我们想得到,敌人难道会想不到?如果我们前些日子偷袭敌军,恐怕反而会被、防范严密、严阵以待的敌人算计甚至中伏。那时的敌军就好比一头受了伤的猛兽,看似有机可乘,实则要消灭它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星云莹虽然对布尔这番话不以为然,但其他将领纷纷点头,毕竟在他们心目中,布尔是极富智谋的。
“难道我们就这样任凭时机从眼前逝过,等敌军来攻打我们特伦要塞?”一位年轻的将领心中依然有些不服,大声问道。
“当然不是。我们要出击,而且就是现在,今晚午夜时分!”布尔一语惊人。
“什么?今夜?”众将惊愕万分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