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蛮不讲理张汝芬被吓了一跳。但她一见到有人阻拦薛柳仁,便迅速回以颜色:“你姐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她是病死的,又不是被人毒死的。你一个大男人,休要攀咬我一妇道人家。”
“够了!”
苏启山的牙齿咬得咯噔响。这些蠢货,在这里嚷嚷,是嫌丢人丢得还不够吗?突然。周围人群中响起一阵惊呼声。“那是……钱富华!咱们云海市的首富!”
“他竟然也会来参加晚宴。”
“你们瞧,他朝着那边的亭廊走过去了。”
听见周围这些人的议论声。苏启山夫妇和薛柳仁夫妇,连忙看向周羽、苏语嫣、薛梅梅所在的位置。是了。云海市的首富,确实是朝着那里走去的。但他去那边,又是为了什么?首富也喜欢看热闹不成?“走,我们也过去。”
苏启山沉思片刻,对张汝芬说道。别看钱富华身后没有家族支持,但他堂堂云海首富,自己本身就是一个人脉错综复杂的家族。自古以来,金钱和权势就分不开。所以,苏启山想趁此机会,看能不能搭上钱富华这座行走的金山。薛柳仁夫妇见状,也紧随其后。他们的女儿薛梅梅还在那里,不管怎样,都要过去瞧瞧。人群中。任周羽搬出各种有力证据,证明壁画为真品,但薛梅梅,就是一口咬死那幅壁画是假的。“你说那么多,我又听不懂,反正全靠你一张嘴辨别真伪呗。”
薛梅梅双手叉腰,开启蛮不讲理模式。她知道这些人里面,没一个是懂行的专家。因此,只要她守着阵地不退,周羽就绝不可能赢。不过。周羽刚才说得头头是道,不少围观的老者都频频点头,薛梅梅的内心也开始动摇了。难道这幅壁画,是真的?不!她不能输!就算壁画是真的,只要没有专家站出来评判,她就死不承认!输了要下跪扇巴掌骂她自己是贱人。这个惩罚太丢脸,她输不起。“我摆出证据,你说听不懂,而这里又没有研究古代壁画的专家在,那你说到底要咋办?”
周羽摊手道。他发现,薛梅梅也不是蠢得一无是处。起码这女人还懂得嘴硬。“你找个人,找个懂壁画的人,这样不就能分出胜负了。”
薛梅梅有些得意。她就是笃定了。周羽找不到有资格站出来评判的专家!这样下去,两人起码能打个平手。苏语嫣见表妹打算死撑到底,心里是又气又急。论耍无赖,薛梅梅可是从小玩到大的。苏语嫣唇瓣微动,正想开口。突然,一道浑厚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谁说这里没有懂壁画的人了?”
所有人偏头看去,霎时全都愣住。云海市首富,钱富华!他怎么来了?看到钱胖子出现在这里,饶是周羽也微微一愣。他记得前天问这家伙,女战神安排的迎新晚宴去不去,后者明明说没时间的。“钱董!”
“钱董!”
“钱老板,许久不见呐。”
钱富华的出现,自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不少曾经和他有过商业往来的熟人,一一上前打招呼。而周围那些各大家族的人,也识趣地让开一条道。钱富华体型是寻常人的两倍,要是不让开,这亭廊可挤不下那么多人。“我见这里好生热闹,本来也无意参与,可却听有人说,很多人围在一幅壁画前,弄了个赌局。”
钱富华满脸微笑。他的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在周羽身上定格。“周……”未等钱胖子说出第二个字。周羽便抢先道:“钱老板,没想到在这能遇见你。”
说话的同时,他还给钱胖子使了个只有两人能懂的眼色。周羽:不要暴露我的身份。钱富华:我懂。“周先生!”
钱富华改口道。他朝着周羽双手抱拳,态度很是恭敬。天呐!瞧瞧我看到了什么!周围那些人见到这一幕,无不震惊。天澜集团的董事长,钱富华,竟然认识这个打赌的年轻人?而且看两人关系,好像还不一般。能被堂堂云海市的首富,称为‘先生’的,这云岚山庄里,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吧?这个叫周羽的青年,到底是什么来头?一时间。围观的这些人,纷纷开始猜测起周羽的身份背景。“钱老板,不必那么客气,我就是帮了你一个小忙罢了。”
周羽轻笑。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汇聚在他的身上。周羽只能开始打起哑谜。他只说帮了钱富华一个小忙,却没具体说是什么忙。而钱胖子也秒懂:“诶!小忙也是忙,总之,我钱某人欠了先生一个人情,先生日后但有吩咐,钱某人绝不推辞!”
“若是有机会,我自当拜托钱老板。”
“好说好说。”
两人就这样在大家面前,演了一出戏。这时。有人主动上前解释道:“钱董,是那个小姑娘和这个……这位周先生,在赌这幅壁画的真伪,他们赌的可不小呢!”
钱富华诧异道:“哦?”
他的目光撇向薛梅梅。其实早在薛梅梅和周羽打赌的时候,钱富华老远就看到了这里的情况。他原本想着,过来帮小老大一把。再假装偶遇‘周神医’,抬高一下周羽的身份地位。可小老大暗使眼色,让他不要暴露身份。周神医听起来可能有些招摇,故而,钱富华就换成了周先生。这样一来。不仅能表明他和小老大的关系,也不至于暴露。“钱……钱……钱……”被钱富华上下打量着,薛梅梅感到浑身不适。她嘴里喊着钱钱钱,却硬是不晓得该如何称呼钱富华。钱董?钱老板?还是钱叔叔?薛梅梅觉得,无论叫哪个,听起来都不太对劲。迟迟憋不出个称呼,她急得几乎眼泪都要飙出来了。恰此时,救星到。“梅梅!”
“妈!”
看到父母出现,薛梅梅迅速冲过去,投入母亲的怀抱。周羽和苏语嫣也看到了苏启山夫妇。但两人谁都没准备打招呼。苏启山看着女儿,脸色虽有不悦,到底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