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好了。”殊兰满脸慌张。
云幼清神色不变,安抚道:“不急,慢慢说。”
殊兰定了定心神道:“方才有人带着五花大绑的两个人闯进王府,还打伤了管家,说……说要见王爷。”
“他绑着的人是谁?”云幼清问。
“那人说,是左相的公子吕思雍和……梁国公主。”
云幼清目光顿时冷下来,稍一思索,便有了怀疑的对象。
绑走梁雁自然是为了威胁他,而为何绑走吕思雍……一个除了吃喝玩乐什么也不会的纨绔子弟,他父亲吕源又早已失势,能有什么价值?
除了谷彦林,云幼清想不到还有谁会做出这样的事。
“王爷,求王爷救救我儿!”
正在这时,吕源闯了进来。
人都到齐了。
吕源对他的傻儿子一向没话说,收到消息后略显失态,他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有人往下官府中送了这封信,说思雍在他手里,让下官务必去摄政王府一叙。王爷,下官就这么一个儿子……”
“行了,本王已经知晓此事。”云幼清不耐烦地打断他,“他是否还说了,让本王也一起去?”
吕源目光躲闪,讪讪道:“是……”
摄政王府。
正厅的主座上坐着一人,五花大绑,嘴里塞着布条,目光愤愤的看着眼前那对狗男男。
此人正是无辜遭殃的梁雁。
比起梁雁,吕思雍的待遇可要好多了。既没有被绑起来,嘴里也没有让人难受的布条。
可惜吕思雍并不这么想。
如果要面对这样的谷彦林,他宁愿和梁雁一个待遇。
“阿雍,我不在的日子,你都做什么了?”谷彦林柔情蜜意般牵着他的手,笑着问他的同时,匕首冰凉的薄刃也贴在他的脸上。
吕思雍身子一抖,撇过脸去不敢看他。
谷彦林很不高兴地把他的脸掰回来,“别动,刀剑无眼,小心伤着你。”
这话说得,仿佛拿着匕首的人不是他一样。
“我可是要心疼的。”他一副深情模样,拿刀的手却不曾移开半分。
这人就是个疯子。
吕思雍又一次这样想道。
然而现实是,他不得不和疯子求饶,“谷彦林,你把刀拿开好不好?我……我怕。”
“我要是拿开,你不就跑了吗?”谷彦林不曾拿刀的手环过他的腰,把人往身边带了带,“而且,你怕什么?我怎么会真的伤害你呢?”
吕思雍心底泛起一阵寒意,他不敢回答。
贴在他脸上的这把匕首,和数日前刮花了蓉蓉那张脸的,或许就是同一把。
谷彦林目光黯然,“你怕我?”
一贯不答聪明的吕思雍预感到这是道送命题,连忙摇头,“我没有……”
“那就看着我?”谷彦林声音骤冷。
看到他乖乖照做之后,谷彦林脸色稍缓,又问:“太华宫那次,我不怪你。不过,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实在是太不听话了。”
说到这个,吕思雍心里同样来气,忽然便忘了自己的处境,“分明是你不告而别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