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人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你的小命也攥在别人的手里!”
“对啊!李老哥,俗话说,成者为王败者寇,既是诸侯王的亲戚,就要考虑长远大计啊!”赵屠夫说。
李广利喝了几杯酒,又被老婆骂了一顿,此刻气血一直冲到头顶。“好,老子豁出去了。上战场就上战场,大不了和猪一样,被人一刀捅进了脖子!来,赵老弟,车三,你们要是真的有心抬举我,那我们三个今天就拜为兄弟,就像东方朔和卫青、公孙敖三个结为兄弟一样!”
赵屠夫大叫一声:“李大哥,咱和车三,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要是你什么时候有难了,咱两个就会像东方朔和公孙敖劫法场一样,为你拼命!咱们将你的生辰八字,早已算好。你是属猪的,咱是属牛的,车三他属虎,三人之中,你为兄长,咱是老二,车三还是老三。来,车三,还不跪拜大哥?”说完,他自己先跪了下来。
车三也离开桌子,向李广利跪拜。李广利只好也跪下,三人相对磕了三个头,又互相拜了几次,算是成了结义兄弟。
赵屠夫站起来,又嚷嚷道:“大哥,你李广利这个名这多好啊!前边是李广将军,后边还又大吉大利。可咱,从小人都叫赵小崽子,长大了杀猪,人叫赵屠。车三也就是车三,没有一个大名。将来要是为皇上做事,或者要上战场,用这个两个名字,岂不为人笑破大牙?”
李广利第一次看到自己比起别人至少名字上还有优势,便得意地笑了起来。“这样吧,既然你们都认我这个大哥,大哥也就帮你们取个名。要取响亮的,皇上喜欢的!就说你吧,赵屠,你姓赵的好人不多。好不容易皇上看中了一个赵信,还当了汉奸。”
“大哥,你给咱取名,说那个鸟人干嘛!”赵屠不高兴了。
“好了,好了,不说你不爱听的。皇上最喜欢的人是霍去病,而霍去病最大的本事是大破匈奴。要想让皇上喜欢,你就取名叫做破奴,对,叫赵破奴!说不定皇上一听这名字,就会命令你这将军!哈哈哈哈!”李广利大笑起来。
“好,好,咱杀惯了猪,整天开膛破肚的;要咱破奴,咱还真敢打他破他个妈拉个巴子的!大哥,咱就叫赵破奴了!还有三弟,给他换个什么名字?”赵破奴不仅自己认可了,还关心着车三。
“这姓车的嘛,还真不好叫。咱随着张骞张大人到西域,路过一个车师国,那里的人可能姓车。将来你要是有种,当个车师令,那才威风哪!”李广利想到哪儿就说到哪。
“那好,就叫他车令!咱听说长安过去有个韩不识的韩大人,当过公车令;还有那个霍光,不也当过皇上的什么车令吗?说不守皇上听了这个名字,也让他到宫中当车令呢!”赵破奴的话比谁都多。
“别胡诌了你,”李广利摆出一幅见多识广的样子,说道:“霍光在没当大行令之前,是皇上的奉车都尉。是管皇上的车马和出行的!”
“那也还是个车令嘛!”车三叫了起来。
“好,好,就叫你车令吧!只要皇上以后再把咱往战场上推,你两个,一个是赵破奴,一个是车令,你两个要是往后缩一步,可别怪咱叫你们新的名字!”
“什么名字?”
“孬种!”
(五)
转眼过了半月,朔方城上秋风萧瑟。
武帝懒洋洋地骑在马上,与东方朔、公孙敖、郭吉、郭昌等人,从草原上归来,马背上带着几只野兔。他们走进城门,将马交给上官桀等人,然后登上城楼。
武帝边走边说:“东方爱卿,为什么匈奴找不到影子,连狐狸、黄羊也没有了呢?”
“皇上,您现在还打到了几只野兔。再等几天,大雪纷飞,恐怕你连野兔都找不到了呢。”
武帝转过脸来,问右侧的公孙敖:“公孙敖,匈奴乌维单于,真的一点都没有消息?”
“皇上,臣和郭吉、郭昌搜寻多日,草原上连一个匈奴的影子都没见到,说不定他们早就不在了。”
“胡说!匈奴不在了,怎么还会出现乌维单于?他本来只是乌维太子,如今变成了乌维单于,这就是说,他有兵有将,还有势力!匈奴已经死灰复燃了,怎么能说他们不在了呢?!”
公孙敖只好应对:“是,是,皇上说得对。”
武帝生气地说:“那朕就限你们三个,五天之内,一定要打听出乌维单于的行踪来!”
本来就不善言谈,同时还为不久前失去堂兄公孙遂而忐忑不安的公孙敖,此刻唯有唯唯诺诺:“是,是,臣遵旨。”
武帝与众人登上城楼,极目远望。
东方朔刚想说话,只见东边远处,沙尘四起,一队人马奔驰而来。
所有的人都屏住呼息。马蹄声都能呼见了,武帝看到,为首的两个人,正是大胡子龚遂和楼船将军杨仆。
龚遂杨仆远远地看到皇上在城楼之上,于是飞驰到城下,将马一甩,径直登上城楼,跪地而拜:“皇上,臣杨仆、龚遂,叩见皇上!”
武帝见到他们回来了,便知高句丽一定已被拿下,便高兴地说:“杨仆、龚遂,好啊,不到一个月,你们都回来了!高句丽拿下了?”
龚遂杨仆二人齐言答道:“托皇上洪福,高句丽已经全部归顺我大汉!”
武帝看了杨仆一眼,面色一沉,然后转问龚遂:“龚遂,你给朕说说,你们是怎么拿下高句丽的?”
龚遂实话实说:“皇上,臣是一介文官,领兵作战,全无能力。是杨仆将军和孟喜两个,他们带领大军,攻下了王险城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