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得出来。
这小卒也是个爱财之人。
“什么谜题?”
张观棋迫不及待地追问。
他有很强烈的预感,或许,突厥的这两道谜题,是他的救命稻草。
“具体的不太清楚,大概是一堆谁也看不懂的文字,和一架屏风。”
小卒也是一脸纳闷的表情。
“文字?屏风?”
张观棋微微一愣,先是陷入了沉思,片刻后,脸上泛起微微笑意。
“啧啧啧……和将死之人说这些作甚?皇榜都张贴整整两日了,至今无人敢揭,想来那万贯钱财,也绝非你我这些俗人能够觊觎的!”
狱卒转过头,绷着脸,瞪了小卒一眼,而后冷声一哼,转身离去。
小卒紧随其后,仓促跟上。
看着狱卒俩人走远。
张观棋才又重新坐下,拿起盘子里的一个馒头,脑海里一直萦绕着狱卒刚才转述苏份的那句“吃馒头时,千万别噎着了”的话。
以原主对苏份的了解,苏份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对狱卒说出这句话。
“馒头里一定藏着什么。”
张观棋先是伸手去摸了几下馒头的表面,确实如他所言,都很硬。
紧接着,张观棋拿起其中一个馒头,从中间小心翼翼地掰开,仔细查看一番,里面什么都没有,第二个、第三个也是。
直到他拿起最后一个馒头,掰成两半之后,一块布条掉了出来。
张观棋拿出布条,背过身去,迎着牢房南面小窗洒下的一抹阳光,总算看清了这布条上的字迹,乃苏份亲笔所写的一封信:
【观棋兄,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张伯父今日已经被逼认罪画押,若虚兄也在从兖州押回洛阳的途中,两位堂妹也已送往教坊司。
另,我已打探清楚,判案之人乃魏王武承嗣,及洛阳令来俊臣。
兄若有自证清白之法,可将碗底所藏玉佩赠予狱卒,托他暗中传递消息,我已命东篱在大牢外日夜等待。万望珍重。苏份亲笔。】
放下布条。
张观棋皱了皱眉。
果然,他之前猜的没错,二叔张论古的这桩谋逆案和武家有关。
也多亏了大牢之外,还有苏份这么一个靠谱且是官二代的兄弟,愿意为了自己上下打点,否则,现在的他只能静待死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