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目瞪口呆:“我没有,我啥时候害过弟妹?”
“什么花,我不知道啊!”
县丞:“郑齐氏,你可有人证物证?”
郑老太忙说道:“有,民妇有。民妇那大儿媳妇可以作证,那盆花也带来了。”
“带人证上来。”
郑老大媳妇早就等在一旁了,进了公堂,跪下道:“民妇可以作证,就是我那大姑子,和弟媳生了口角,她还说过,让弟媳没了孩子,才痛快的话。”
县衙又请了济仁堂的老大夫,那花确是有让妇人滑台的功效。
人证物证俱在,县丞大老爷一拍惊堂木,就论了罪。
“罗郑氏,出嫁之女,危害娘家,手段狠毒,判服苦役五年。念在腹中胎儿,打入大牢,产子后,发配矿场。”
郑氏无力的瘫坐下来。
今日也有不少百姓围观,那瓜皮棉帽又在其中。
“县丞大老爷为民做主,好官啊!这样狠毒的妇人,就应该一辈子做苦役。”
“那是个啥花啊,以后家里可不能摆了!”
人群中的两个书生模样的男子,却是皱了皱眉头。那老妇人的儿媳怎能作证!
人群散去,那瓜皮棉帽直奔甜水巷而去。退出公堂的郑老太太婆媳也向着罗家老宅而来。
罗老四给了那瓜皮棉帽和郑老太太银子,直接就回了小赵氏屋里。
他哈哈大笑,眼里都是阴毒:“真是老天有眼,报应不爽。当日你罗老三见死不救,害我孩儿早产,如今,你的孩子也别想生出来。”
小赵氏笑着称是,“这还多亏了灵儿。”
罗老四:“可不是,咱那大侄女还真是厉害。”
“那至小子,倒是意外之喜。这回就剩下安丫头,和那两个孩子,我看她能坚持几日。”
小赵氏:“她一个姑娘家,怕是明日就哭着回来,请阿爷叔伯做主。”
罗老四得意的笑着,好像明日三房的铺子钱财就都归了他,那县衙的税曹之位也唾手可得了。
小赵氏却背过身,对着后罩房方向,眼中笑容被阴寒取代。
她丧子之仇算是报了一半,还有一半,她早晚要替她那无缘的孩儿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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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食馆子里。
吴掌柜、小六子他们都担忧的看着罗安,等着她拿主意。
罗安逼着自己稳住心神。
爹娘先后被抓,不是偶然,一定是被人设计的。
“姑娘,今日郑婶子这案子,那盆花怎么就说是郑婶子拿的,随便在哪拿一盆不行!还有那郑婶子的嫂子,话还不是随她怎么说。怎么就定了案呢!”严至昨天出事,小六子今日就一直跟着罗安。
“县衙如今竟然连亲隐都不讲了?”吴掌柜讽刺的说道。他十一岁就考中了秀才,举人却是三次落地,那些平日不学无术的,却都考中了功名。
他实在不甘,卖了家里的田地,花银子买通了一个衙内,才知道他的功名多次被人顶替了,这暗中操作的就是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