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富脚步飞快的进了铺子,拽过一个小伙计,“快去羊食馆后院叫姑娘,罗三叔出事了。”
小伙计忙去找罗安,罗安得到消息追出来时,只看到一队人马打马远去的背影。
“马大哥,咋回事,我爹被谁带走了?”罗安满脸急色的问道,还有一口气堵在胸口里没喘匀。
马富忙道,“姑娘,是上次来祁家武馆的那位军爷。”
罗安脸上瞬间血色全无,“你没看错?”
“错不了,这次虽穿着常服,我也认得出。”马掌柜的肯定道。
“姑娘,他们这次应是冲着邬木大叔来的。邬木大叔竟然会功夫,能和十几个军爷打在一处。姑娘,这可怎么办?”
邬木可是大元人,平日里贩马卖羊,看着就是个实在的憨厚大汉。会功夫,还能被程将军认出抓住,那必定身份不一般。
他爹这次是怕是被当成邬木的同伙才被抓的!
罗安心里大叫一声:坏了!通敌两个大字印入脑中。
严至急匆匆的跑回来时,看到的就是罗安面无血色,双眼发直的模样。
问清了情况,兄妹两个都一筹莫展。
谁敢与通敌扯上关系,是活的不耐烦了,还是官做够了。
扯上关系自然不行,打听消息还是有人敢的。
程将军将邬木抓住,严刑拷问,酷刑加身,还是逼问出了些消息。
至于罗老三他们,则是交给副将去查。
不到一日功夫,连罗老三的腿是为了救他爹都被查了个一清二楚。
副将来回禀道,“将军,属下已调查清楚。吴老大陈老四几人,与邬木之前完全没有交集。至于罗老三,对邬木的身份也并不知情,更没有传递过消息。”
程将军点点头,“都放了吧。”又垂眸道,“把罗老三留下来。”
副将疑惑的愣了一下,随即就领命,“是,将军”恭敬的退了出去。
将军下令,必有深谋远虑。
吴老大他们糊里糊涂的被抓住,关了两人又不明所以的被放了出来。
一起被抓的十个人都在,却不见罗老三的身影。吴老大和陈老四,也顾不得多想,徒步走回肃宁城径直就去了罗家送信。
羊食馆子后院吴老大在说着不见罗老三的事,县衙里的杨县令也得到了消息。
程府去罗家提亲一事,他已知晓。心里不禁大骂程子初卑鄙。
“走,随我去拜见程七叔。”
杨大拦住他道,“大人,此事你不宜插手。”
杨县令冷冷的道,“你也想学沈先生吗,那你也回京去吧,不用再回来了。”
杨大一哽,只得让开,眼里却是浓浓的担心。
听得副将来报,“将军,杨县令求见”,程将军倒是有些诧异,放下手里的公务,“让他进来吧。”
“小侄见过程七叔。”杨县令此来不是公事,杨程两家,也是世交。
“伯琰啊,快坐。”
杨县令在下首撩袍坐下,“我父亲常和我夸赞七叔,说七叔文治武功,前途无量。七叔,可不要一念之差,就坏了自己的声望。”
程将军面色微沉,道:“伯琰有话不妨明说。”
“听闻程七婶去罗家提亲,罗老三现在就在七叔的营中。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七叔如此行事,怕是不妥吧!”
程将军脸色阴沉下来,“罗老三牵扯到我军中事务,我大庆朝历来军政各主,伯琰手未免伸的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