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相当于你的手上抓了自己的钥匙却在沙发上四处乱找是一样的,据谈时峻一边愤怒的想要杀掉我,一边叽里呱啦没什么逻辑很乱骂里,我知道只从我走了以后,他突然就想找我。于是他就想翻天一样的几乎把港市都要翻过来了,最后发现原来我就在属于他的房间里。而这个房间今天晚上刚好是不久前跟他暧昧的说,要他舒适的房间营造气氛,他很大方的同意了。
这个时刻可想而知,我和他结束床伴的关系还没多久,一个在他身下的人如果躺在了别的人身下,作为一个男人受不了,作为一个成功的男人就更受不了了。
谈时峻说:“我以为你已经死了,你怎么不直接去死,碎尸案,车祸,失踪,绑架,从晚上到凌晨足够了。”
能说出这么多,可以想象出来他要急死了,开车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到处找,在遇到红灯的时候,或许烦躁的拍着方向盘,或许在红灯的闪拍下闯过,就像他的脑海里闪现的江佳悦可能出现的各种事故。
在她的小区并不宽敞的房子来回渡步,急躁的除了修长的身影和同样的一张脸没有了平时,在办公室和生意场半点儿的冷静和理智,然后等来阿凯气喘吁吁的来告诉他查到了,就在他借给林远的房间。脑子里林远兴致匆匆的跑来问他:“姐夫,你的房卡给我呗?”
他当时想的是宴会上的那些,没想到是江佳悦。
像是被点燃的一堆干燥杂草,熊熊燃烧起来的火焰,让他不管不顾的轰下油门冲了进来,幸好什么也没有,不然他一定会杀了林远,那个花花公子和种马一样,谁都是他的目标。
谈时峻是雷打不动的乌龟,以我对他的了解我才能知道以上他找我的辛苦。
我在这个时候企图解释,应该是没有别的原因吧。女人的贞操是很重要的。我说:“谈时峻,你听我说,我刚才蹲在大街上有点儿头晕,林远看我还没回家,就送我到这来了,我们并没有约好 。”
林远在门边借用门框把自己扶起来,甩了甩头,甩掉眼冒的金星,进来正好听到我边被谈时峻从床上拖起边说话,由于力的作用,他放手的时候我没站稳,林远就在我刚解释完的时候伸出手扶住我,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和我们没有约好或许是真的,但是结合前面发生的事儿,我们确实有关系,我知道,谈时峻一定这样想了,如果是我,不要说是他,换作是我自己站在那个角度看到眼前得发展也会这样想。
果然谈时峻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说:“你可很有本事,可以让所有男人都在围绕你转。”
我确实会这样想,但如果是自己爱的人我一定会问清楚,然后知道我现在头很疼。我突然就觉得不想解释了,解释了也没有用,他如果信我,自然就会信了。我说:“是的,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你看的那样。”
林远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挨打了,对于我和他姐夫有猫腻这件事情,他显的难以消化和接受。
打到谈时峻脸上的位置和他现在紫起来的位置差不多,说了一句:“混蛋。”
我想,对了。亲眼看见姐夫背叛了自己的姐姐,是让人挺难以接受的。
我和谈时峻坐在别墅里,同一条沙发上,客厅里有个巨大的鱼缸,各色的鱼儿吐着泡泡,瞪着好奇的眼睛边游边打量坐在距离这么近的地方几个小时,却一动不动宛如两个雕塑的人。
我们在套房里不欢而散,会坐这里是谈时峻的奶奶不知道怎么知道的消息,将我们聚集在这里。她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是说:“悦悦,现在来别墅来见我一趟。”这话任何人都会以为她现在别墅,结果她还在从北京飞往港市的路上。来的时候只有谈时峻一个人在客厅里,正穿了套休闲衣和拖鞋,看见管家后面的我喝水的动作顿了一顿,说:“你怎么来了?”
我说:“是你奶奶叫我来的。”然后他就懂了,把水继续喝下去,然后坐在沙发垫,膝盖抢放了一叠文件。自始自终,除了偶尔文件的翻阅声,静的仿佛一个坟墓。
不知道谈老老夫人打的是什么算盘,如果她是打算把男女困在同一个空间里增加荷尔蒙,那她可真是错了。我手上没什么东西干,过了一会儿就如坐针毡。
谈时峻是一个定力很好的男人,有我这么漂亮的姑娘坐在同一条沙发上,居然可以做到头都不抬。我时而看着他的背影发一下呆,时而又和那伙小鱼大眼瞪小眼,到最后连鱼儿也觉得无聊,吐着泡泡摇吧摇吧尾巴走了。于是我也站起身,悄悄的走走看看,活动活动筋骨。
要说这个别墅里住了这么久,每一个角落都摸遍了,除了某人的房间。这个道理就和高中生谈恋爱一样,老师家长越反对,鸳鸯们就越会相尽办法冲破层层阻碍,最终天无棱地无恒……所以谈时峻的房间充满了迷,对我有无穷的吸引力。
我像做贼一样推开谈时峻的房间门,期间一直紧盯着楼下,不知是否是错觉,坐如钟的他的背部有些僵硬,或许他也不是和我想象的一样,和我在一起时无视又放松。
谈时峻的房间很宽,我用腿走过的地方只有两个,一个是床,一个是书桌,一个是保险柜。两个地方都很有意义,前两者不必多说,后者是我的心沉沦的开始。
我走走看看,打开柜子,里面谈时峻的衣服有多少?正当我这样想的时候,映入眼帘里的是我的衣服。
灰色的睡衣,一些厚的带不走的,我记得自己之前对管家太太说过麻烦她帮我扔掉,现在全部都在谈时峻的衣柜里。甚至还有在从前在玄关处放的拖鞋,而现在楼下玄关处没有一双我的鞋子,曾经我还为此很难过,虽然只是一件很小的事儿,但可以看出他确实对我离开这栋别墅没有任何的不舍和难过。
脑子里闪过什么,急忙推开卫生间的门,果然,洗涑台上,口杯里放了两个牙刷,除了谈时峻的还有一个是我的。还有我曾经用过却没用完准备扔掉的补水液护发素等等。
我的眼眶变湿,心重新柔软起来,如果我不是提前知道这个房间确实只有一个人生活,洗涑台成对的牙刷,衣柜里放满的两个人的衣物,会让人这里是有两个相爱的情侣一起生活的错觉。谈时峻要让这个房间里充满了我的东西,是不是就是为了营造这个错觉。
我逃跑一样的离开这个房间,明明他都不准我睡在他的床上,明明没有他的允许我绝不能进他的房间,为什么他要这样,为什么他一定要这样。是没有办法,如果当初我的父母没有害死小珊,如果当初是我救的他,那么就可以了。
可是没有当初,一切都无法改变,他害死了我的孩子,我们一命低一命,我不想欠他的了,由相欠在一起,现在自然没有关系了,他也终于不用再矛盾痛苦了。
我走到了谈时峻的面前,努力控制好自己,让脸上透露出说这话时该有的表情:“谈时峻,我已经想清楚了,你说的对,我们从此以后不要再见面了,你把我给你准备的生日也补完了,既然你不想报仇了,那我就走了。”
我并没有谈时峻正抓着一叠文件的手微不可察的猛用了一下力,我只看见谈时峻脸上还是这样的,像面对合作的生意伙伴一样无欲无求的脸,抬起头说:“好啊,我求之不得,不要把你自己看的太重了,我对你从来就没有过感情,就像身边的那些宠物狗一样 ,有的时候也可以玩一玩儿,没有的时候也不损失什么。”
对于他这样的话我已经听多了,握紧拳头,偷偷的深吸一口气,就可以把难过压下去,我对着谈时峻对面微微弯了弯腰,说:“夫人,我先走了。”
谈老太夫人站起身说:“悦悦。”想要挽留,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没错,对面是谈时峻的奶奶。她在我去谈时峻房间的时候就已经到了,他们祖孙两个在楼下说了很久的话,我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我走到离沙发几米远的时候,谈时峻突然失控般的扑过来抱住我,低沉的声音就在耳朵边:“对不起,刚才我太生气了,全部都不算数,你知道我脾气不好不要惹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