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佑沉着脸在前面走,夏澜月安静的跟在后面。
就在刚才,夏澜月解释了她没有恢复记忆后,戴佑的情绪从失望转变为生气,然后,他就不肯说话了。
不过夏澜月确认了一件事,就是戴敬远确实是他哥哥,夏尧没有骗人,看来他们是真的认识。
到了夏家,从晚饭到休息,戴佑一直绷着脸,一言不发。
大家似乎都察觉出戴佑的不对劲,默契的选择了保持沉默,连平时聒噪的阿诚,今天也格外安静。
晚上,夏澜月躺在床上,想着他的那句“为什么你记得很多人,唯独没有我呢?”
其实不是没有记得关于他的片段,比如他教他骑马。
“是不是忘了说了”,夏澜月猛地坐起身,自言自语道,“不行,我得告诉他。”
夏澜月跑到西屋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人没有应声。她又轻声喊了戴佑的名字,还是没有回应。
夏澜月坐在门外台阶上,自言自语,“这是要气到什么时候啊?!我是梦到的,又不是自己想起来的!”
夏澜月也无奈,只怪这记忆片段,怎么就不多来点?这时,一个念头突然在脑海中浮现,她站起身来,向边上的屋子跑去。
推开屋门,夏澜月借着月光,看到屋子里摆放着许多东西,也分辨不清是什么,但能肯定这是个专门存放杂物的屋子。她记得昨天阿诚就是从这里拿出的酒。
夏澜月想找出昨天那坛没有喝完的酒。
她看着一柜子的大罐小罐,找了许久也区分不出来。索性不找了,在拿到一个小坛子,确定是酒后,就捧着出了屋子。
原本她想过和夏尧先打声招呼再取酒的,可入夜很久了,觉得打扰他不合适,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决定明日再与他说。
回到自己的屋子,夏澜月将酒坛封口拆掉,拿出碗,倒了满满一碗,然后捧着碗,缓缓的喝下去。
这酒度数比上次的还高,微微有些辣喉,夏澜月不禁咳嗽了几声。
她之所以这么做,是想回忆更多些与戴佑的过往,也想更多了解“自己”的过去。
喝完没有感觉,夏澜月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酒,她也不要喝醉,只要那种微醉的状态就可以。
喝掉碗里的酒,夏澜月躺回床上,等待入眠。
这事,屋门外传来一个声音,“阿月,你睡下了吗?”
夏尧突然发出的声音,让夏澜月一惊。
“还没,怎么了”,夏澜月说。
“我有点饿,你的那个盐米花,还有吗?”夏尧说。
夏澜月不由得疑惑,下午她当着夏尧的面,将盐米花都给了阿祥和阿荷的,怎么这会儿又问她要了?“没有了,明日再吃吧。”
“不行啊,我饿的睡不着,要不,麻烦你帮我煮点粥?”
夏澜月拉开屋门,看着门外不太寻常的夏尧问,“你……要喝粥?”
“你喝酒了?”夏尧没回答她的话,反而耸耸鼻子,问她。
夏澜月向后退了半步,心虚说道,“是……啊,喝了一点。”
“我库房的酒?”
夏澜月心虚地点点头。
“哎呀呀,你喝我的酒,还不叫我,这可不行,我也要喝,拿出来,我们一起喝。”
夏澜月看着眼前反常了的夏尧,愣在原地没动,然后在夏尧不依不饶的催促中,才转身去拿酒。
“你去灶屋等我,我拿点东西,很快就来”,夏尧说着,已经回了屋。
夏澜月抱着酒坛去了灶屋,点燃了油灯,然后从柜中拿出两个碗放在桌上,将酒倒满。
夏尧高兴的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纸包,打开来,递到夏澜月眼前展示给她看,是一包花生。接着夏尧将花生放在桌子中间,朝她挤了下眼,“昨天喝酒我都没舍得拿出来,今天我们两个吃”,然后在桌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