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尧躺在床上,显得格外虚弱。
夏慧芳坐在他床边,就这么安静的看着他,像怕一个没看住,他会没了似的。
夏澜月像做错了事的孩子,站在床尾,不敢说话。
“我好多了,你们也别担心”,夏尧终于开了口,但是微弱的声音,很难让人不担心。
“阿诚去请张郎中了,还得一个时辰才能来呢,你先休息会儿”,夏慧芳柔声对夏尧说,
“放心吧,娘,我没事”,夏尧安慰着身侧的夏慧芳。
“希望没事。你说说他,怎么就下那么狠的手?一点都不顾及情面。要是把你打坏了,可怎么办啊?”夏慧芳心疼的说。
“我没事的”,夏尧说这话期间,目光还扫向了夏澜月,像是说与她听似的。
夏慧芳侧头对夏澜月说,“阿月,你能帮忙烧些热水吗?我想帮他擦擦血”。
“哦,我现在就去准备”,夏澜月小跑着出了屋子。
夏慧芳见她出去了,转头对夏尧说,“她出去了,说吧,你和阿月的事,准备怎么办?”
“怎么又说到她了?”
“你别瞒娘了,我可都听说了,你和阿月……芦苇丛的事”,夏慧芳叹口气,继续说,“村里人嘴碎,这话肯定是被戴佑听了去,他才打你的。不管怎么样,阿月是姑娘家,要名节的,这事怎么说,也是咱们理亏啊”。
“我跟她什么事都没有”,夏尧解释说。
“你跟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对阿月有心,娘高兴。只是这事办的,太损名节了,娘这脸上无光啊。事到如今,得赶紧想个办法,补救一下,别让人看了咱们笑话不是?再说,你还是教书先生,做出这种有违道德的事,传出去,谁家孩子放心让你来教?这不是自毁前程吗?”
“我……跟她真的不是这样的,我们什么事都没有,你信我”,夏尧着急解释。
“没事?!那我给她的药,怎么在你屋里?她脚伤了来你屋擦药?姑娘家的脚,是随便给人看的?我还看见她洗你的手帕。还有你的嘴,怎么破皮的?!娘是过来人,都懂,年轻人血气方刚,冲动一点没关系,但是过后要负责的,而且,阿月这么好的姑娘,是咱们高攀了”,夏慧芳说。
“我……看来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了”,夏尧感觉头更疼了,“那你说,该怎么办吧?”
“要不和阿月商量下,就说你在都城赶考时候,就已经见过阿月爹了,他也同意了你们的婚事,这次也是她专程来找你的,结果失忆了,不记得你了,你看行不?”
“呵”,夏尧冷哼一声,“她会愿意吗?!”
“她都跟你做这种事了,还有什么不愿意?成亲不是早晚的事了嘛?!”
“这事儿,是谁告诉你的?”夏尧疑惑。
“你三婶婶,王翠”。
夏尧一脸无奈,想着连夏慧芳都不信他的话了,那村民们,更不会信了。
突然,夏尧眼睛一转,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他不再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