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初三这天,张平早早的就起床穿戴,和许逸飞去镇上刘夫子家的拜年。
因为知道他们要来,刘夫子也一早就在书房里坐着等候了。
张平和许逸飞一路步履匆匆,寒风凛冽。
等到了刘夫子家,两人恭敬地在门前整理好衣衫,轻轻叩响了门扉。
门开后,他们走进院子,直奔书房。
书房里,刘夫子正端坐在书桌前,目光慈祥而温和。
张平和许逸飞连忙上前,深深作揖行礼,齐声说道:“夫子新年好,学生特来给您拜年,祝您新的一年身体安康,万事顺遂。”
刘夫子微笑着起身,示意他们坐下。
“你们有心了,过来坐吧。寒冬腊月难为你们过来。都快喝点热茶暖暖身子,”刘夫子的声音沉稳而亲切。
三人围坐在一起,刘夫子询问起他们过年的见闻和最近的读书心得。
张平和许逸飞认真回答,夫子时而点头表示赞许。
“如今你二人的学问均已我之上,老夫也没有什么好教你们,然学问之道,贵乎持之以恒。新的一年,切不可懈怠。”刘夫子语重心长地说道。
张平和许逸飞郑重地点头:“遵夫子教诲”
在刘夫子家的时光过得飞快,离开时,他们再次向夫子行礼道别。
回家路上,张平看着许逸飞:“师兄,等过两日,我便要去陵山书院读书了,不知我俩往后何日才能像今天这般闲谈”
“是啊,自我俩求学以来,便一直在一起,如今平弟去陵山书院读书,我为之高兴,却也难免有些不舍。”许逸飞感慨地说道,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落寞。
张平微微低下头,踢了踢路边的石子。
有点不舍,在他心里,除了张家人,许逸飞在张平心里的分量最重:“师兄,此去陵山书院,路途遥远,不知又是何光景。”
许逸飞拍了拍张平的肩膀,鼓励道:“平弟无需担忧,以你的聪慧和勤奋,定能在陵山书院崭露头角。
且求学之路虽艰辛,但也是成长之机遇。”
张平抬起头,望着天空,长叹一口气:“师兄所言极是,只是想到往后不能与师兄时常相见,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许逸飞微笑着说:“平弟放心,即便相隔甚远,你我之情谊不变,书信往来亦可解思念之苦。”
两人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冷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却吹不散他们心中的牵挂与祝福。
“师兄,愿你在县学也一切安好,学业有成。”张平真诚地说道。
“平弟亦是,到了陵山书院,定要照顾好自己,专心学业。”许逸飞回应道,之后俩人就各自回家,收拾行囊。
张家小院,李氏一边为儿子收拾东西,一边说着:“平儿,就不能过了元宵十五再去么,这雪天路滑,天寒地冻的,为娘担心你”
“娘,陵山书院二月中旬便开学了,如今赶路过去正好,您肚子里还怀着小妹妹,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不要太过于担忧我,一路上不是还有胖虎照顾我么,再说了,我们是跟着镇上行商的一路,不会有任何事,”张平安慰着李氏,眼里也有对娘亲的不舍。
“少来,还在肚子你怎么就知道是小妹妹!”李氏自她有了身子以来,就一直听到儿子念叨着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