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趣上前给香茵号了号脉,然后把香茵的手腕放进被褥中,又给香茵掖了掖被子,对其他人说道:“都先出去吧,让香茵休息一下。”
二叔步伐沉重的拖着哭泣的二婶,缓缓擦了擦泪,交代画眉给香茵喝点水,便跟在徐趣后边出了香茵的屋子。
到了屋外,徐趣沉默的思索着什么,等缓缓安慰下的二婶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徐趣便对一直用手掐头的二叔说道:“二叔、二婶,我以前听我师父说过这种症状,香茵得的怕是阴郁之症。”
二叔闻言立即抬头问道:“贺老神医知道这种病?”
二婶立即上前,对徐趣说道:“趣儿,你可知道怎么医治?这可是你的亲堂妹,你不能不管啊!”
徐趣轻叹一口气,皱眉说道:“我只听师傅说过,并不知道怎么医治。但是有一点我确定,这是心病,除了吃汤药,更重要的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闻言,二叔二婶都沉默了。
这时缓缓说道:“二叔、二婶,如今香茵的病都这么重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还有什么比香茵的身体更重要的吗?”
二婶无力的看着二叔,二叔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对徐趣、缓缓和盘托出,好跟他们商量个对策。
于是他说道:“唉!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香茵之前其实没病,是被我们禁足了。估计是因为谢慎那小子替她挡了一箭,她又天天送补汤,又感激又日久生情的,反正最后被我们发现她和谢慎那个臭小子好上了!我们不同意,她就和我们拗,不知怎么的,慢慢就到今天这样了。唉!”二叔最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充满了懊恼。
缓缓和徐趣互看了一眼,缓缓说道:“我也不瞒二叔二婶,上次我送来的东西不全是我的,有一部分是谢慎公子的,一次在您府门口偶遇谢慎公子,他托我帮着带来的。因为他当时不让我说是他的东西,所以才没有跟二叔二婶提起。香茵珍视的那方帕子,就是谢慎公子的。”
泪眼婆娑的二婶看了一眼缓缓,此时已经顾不上怪她了,只说道:“难怪她那么喜欢。”
缓缓带着歉意的点点头,又说道:“如今香茵病得这么重,二叔二婶可同意让谢慎公子来看看她?这样或许能缓解香茵的病情。”
这下二叔二婶互看了一眼沉默了,缓缓有些着急道:“二叔二婶虽然不喜欢谢慎公子,但是眼下这是解香茵心结的唯一办法了,二叔二婶不愿退一步吗?”
徐趣又搭腔道:“二叔二婶,不是我危言耸听,香茵这病可大可小,治好了与常人无异,严重了终生难愈。”
二叔二婶被这话吓住了,他们面面相觑过后,二婶说道:“不是我不同意,只是当初谢慎公子几次前来都被我们强硬的挡了回去,我还曾口出不逊,如今怎么好意思再让他来?而且……”
二婶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说道:“谢慎公子若是知道香茵如今这番痴痴傻傻的光景,还肯来吗?”说完,二婶看着二叔,二叔在一旁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徐趣这时站出来说道:“二叔二婶只要同意让他来,谢慎那里不用担心,我去找!”
二叔二婶闻言惊喜的互看了一眼,二婶有些激动的说道:“趣儿,不枉香茵平日里最敬你这位大堂兄,你若肯为我们前去,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徐趣立即说道:“我先送缓缓去石郎中那里,把我师傅的话说与他听。和他商量着给香茵开些舒神助眠的药来,让缓缓带回来给香茵服下。我直接从石郎中那里出发去找谢慎。眼下香茵病重,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
说完,徐趣和缓缓就往外走,二叔二婶一路紧紧的跟随送行,二叔不住的感叹道:“好啊,好啊,趣儿,谢谢!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