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北方全境下起了漂泼大雨,黑土地得到了雨水的滋润,上面种得庄稼长势就更好了,苗高且壮,山上的树木更是显得郁郁葱葱的,透着一股子水灵之秀,只是苦了一些排水系统不好的城市,短短半天的时间,一些低洼的地方,都已经积水超过膝盖了,雨再这样下个两个点,一些地方连通车都是问题,估计只有游过去了。
一个小酒馆,几张四方桌,一张桌子坐着几个人,两三个凉菜,一瓶散篓子,能喝三四个点儿。
“今年夏天的雨水很足啊,混同江现在都开始有模有样的汹涌澎湃起来了。”一个光着膀子留着寸头的汉子,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
“啊。。。!不能够吧,这才下多少雨,咱们这一段混同江都干了多长时间了,前段时间我刚去过江边溜达,就剩几个小水洼了,当时我还寻思呢,这要是再不下雨,这点小水洼也得干透了。”对面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老头抿一口杯中的酒,“啊”了一声后,一边拿起筷子夹菜,口中一边说道。
“我骗你干哈玩意儿,我开车送货刚从江边路过回来没多久,好家伙,就现在混同江的水流速度,人跳下去连个水花都不带有的。幸亏我回来的早,要不都得原路返回去,路上有几个地方一到下雨的时候就积水,车压根儿就没法过。”大汉说完把杯中的酒一仰脖喝,
“那感情好!等雨停了,咱就可以去混同江游泳去了,带着渔具干粮,一待就是一天,晚上还能加俩菜!”同桌另一个留着偏分稍瘦的年轻人开心说道。
“你说说你这年纪轻轻的怎么会喜欢钓鱼呢,不都想辙儿挣钱才是正道吗,你可倒好,直接提前过上老年生活了。”老头对面前这个年轻人的爱好确实有点迷糊,现在年轻人的想法他有点看不透。
年轻人把酒杯举起来,和大汉、老头各碰了一下,“老舅你这就不懂了,我这是提前适应退休生活,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找不到人生的乐子。”说完一仰脖就干了。
“你这完蛋玩意儿!”老头也说不过年轻人,只得举起杯子抿一口酒。
“漂。。。亮!还是兄弟看得开,哥哥我服了!”大汉也不知道是真服还是假服,反正先把酒喝高兴了再说。
弘善医馆
“这异象越来越大了,现在还不去吗?去晚了可就什么都捞不着了。”赵芷真此时看着天上的异象,怀中抱着碧麒麟,悠闲的说道。
“那头熊罴可不是好相与的,我拿他也没什么办法,打又打不过,总不能跟它讲道理吧,到时候恐怕它会用拳头教我什么叫道理,只能浑水摸鱼了。西方光明界和灵山境都掺和在里面,让他们先去打头阵,咱们偷偷地进村,打枪的不要。”高毕青也看向天空的异象,手中卜算不断。
“嗯!你果然成长了,这敲闷棍的本事越来越像模像样了。你知道这次的起因是什么吗?看这异象有点末法雷劫的样子。”赵芷真伸手摄入手中一点雨水,手掌突然冒出彩色火焰,雨水霎那间别被蒸发。
那滴雨水被蒸发后,留下了丝丝殷红在赵芷真的手掌之中,赵芷真把那一丝殷红向着高毕青挥去,高毕青挥手虚空托住这一丝殷红,仔细地打量着。
“看来有人想要强行修行,可惜不过是人吃人的的手段,能引动这么大的异象,东北方的小国可经不起老这么折腾,那老熊罴可不舍得固泽而渔,根子还是在西方光明界和灵山境。”高毕青合指捏碎那一丝殷红,顿时那一丝殷红就轻轻被湮灭殆尽。
“那头熊罴究竟活了多少个年头了?它都被欺负成这样了,还能忍得住?”赵芷真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两三千年前从这里逃过去的,估计得活了小四千年,在那个小地方称宗做祖了这么长时间,修为能高到哪去,更不可能获得长生之机缘,苟延残喘罢了,西方光明界拿捏它还不是轻轻松松,何况还有灵山境插手其中。”高毕青闭上眼睛,继续打坐。
“今晚我们再去给小家伙攒一些口粮,明天就可以去那里了,到时候见机行事就行,捞不着好处,就当看个乐子也好。”高毕青说完就不再说话,等着夜晚的到来。
“唉。。。!”赵芷真叹了一口气,也只好跟着高毕青一样打坐入定。
乐浪国首乾城
此时的首乾城气温非常高,大雨完全没有给这个城市带来清凉,整个城市就像是在沸水之中,天空的乌云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锅盖,把温度全部隔绝在这个城市之内。
大街上少有行人,平民区也是一片安静,只有少数人家有人聚在桌前喝酒聊天,大笑的声音时不时会透过窗户传到窗外,在平静的夜里传到很远的地方。大部分人们都是没有那么高的兴趣,一天的劳累就已经把体力和精神全部耗尽,回到家也几乎都是湿哒哒的,此时只想洗个热水澡,然后一觉睡到明早闹钟响起。
可是这个城市的富人区总是会不平静的,几乎是夜夜笙歌,每晚都有不同的节目,今晚的主题是“无遮大会”,整个区域都是欢喜道的道场,各种不堪入目的场景比比皆是。
城市的整个区域有许多处都有大量人员聚集,每个人都是手持武器,在暴雨之中双方都陷入短暂的对峙,气氛冷冽肃然,一触即发。直到一方率先忍不住,双方都陷入疯魔,举起手中的武器冲向对方,惨叫声、叫喊声直透雨幕,向着四面八方传开。
暴雨中的庙宇也格外惨烈,剃度之人似乎也陷入癫狂,分成两个阵营,相互攻击谩骂,一方在内防守,一方在外架梯持械,意图冲进庙宇之内,似乎想来一场物理超度。
城中的一些宗教有的在进行献祭,献祭的模式五花八门,献祭贞洁、生命者有之,金钱更是最微不足道的一种。
整个城市在这个暴雨之中显得都有些虚幻,影绰绰的看不清真切,劫气自城市之中升起,慢慢在城市的上空聚集,乌云的颜色也慢慢变得更加乌黑,乌云相互连接,密不透风。
首乾城似乎被整个封闭隔离,若是离开这里,从外面远处看向这个城市,首乾城处于的位置似乎从这个世界被剥离了出去,如海市蜃楼一般看不真切,不清不楚、如梦似幻一般扭曲。
“这个城市已经成为了一道菜,就只等什么时候被端上餐桌了,重头戏一旦开始,就彻底把劫气凝实,就看谁能在雷劫降下之前把果子摘走了。”赵芷真看着远处的首乾城,在她的眼中,整个首乾城都被屏蔽在这个世界之外了,只有高空之上的乌云稍稍能被外人看到。
高毕青和赵芷真并列而立,也是看向远处的首乾城,他的修为境界比赵芷真高出了许多,自然看清的东西也更多,也在心中慢慢权衡出手的时机,同时也要做出更多的谋划,别干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那乐子可就大了。
“整个乐浪国都处于烈火烹油之中,其势如火,却看不清远处的陷阱,迟早会一头扎进去,到时候整个乐浪国都会沦为修道者的乐园,被予取予夺,丝毫没有反抗的机会,永不解脱。”高毕青此时也想着自己是否也能在这里面分一杯羹,
长期在这里守着是不可能的,他在乐浪国没有后手,也没有任何布置,也没有人能替他承载因果,要是自己沾染上因果就不值当了。这种情况之下,想要分一杯羹那就只有一条路了,那就是抢夺别人的果实这一条路,这就要看出手的时机了。
“已经有两个界域和一个本土势力插手进去了,咱们也进去找个位置隐藏好,离得近才能找到最好的出手时机。”高毕青说完就拉着赵芷真遁入脚下的土地之中,从下面慢慢靠近首乾城,这时候还是安全第一的好,大摇大摆的冲进去可不像是去敲闷棍的,敲闷棍得有敲闷棍的态度,首先就得苟起来,慢慢地靠近,最后才是重头戏。
“要是先碰到那头熊罴怎么办,不如多找几个人,先敲死它不就好办了!”赵芷真给高毕青传音。
“没用的,那熊罴的修为金仙已近圆满,又修土、金双行神通,更是以力见长,力破万法,更是得了乐浪近千年的血食供奉,肉身更是强横无比,太初末法劫云之下,哪个敢全力施法和它缠斗,别到最后它没啥事,自己就得先死在末法劫云之下。”高毕青得赶紧阻止赵芷真的危险念头,否则就只能放弃这次摘桃子行动了,拉着她跑路。
“那它岂不是太初无敌了,那怎么还会被别人欺负成这样?”赵芷真看到整个乐浪国的情况,简直是糟到不行了,国无气运,人无神性,贪嗔痴颠,前路暗淡,若是大劫来临,乐浪国必是首当其冲,陷入首战之地,那结果必定惨烈无比。
“原因太多了,多想无益,咱们先躲着它,最后再看有没有机会。”高毕青说完就拉着赵芷真快速向一个方向遁去,他已经找到了一个绝佳的藏身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