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了一跳,问:“怎么了?”
齐远琛把身上的被子移开,拉扯着上衣说:“热。”
方至呼吸一窒,在原地怔愣地看着齐远琛低头开始解衬衫上的扣子,动作有些迟缓,却很用力。
流畅的肌肉线条暴露在空气中,随着他有些沉重的呼吸,依稀可见上面覆着一层薄薄的汗珠。
方至听见头发上的水珠吧嗒吧嗒地打在木质地板上,身上还有未擦净的水汽,他仿佛置身温泉之中,浑身都被泡得酥软无力。
齐远琛脱完衣服,又去扯腰间的皮带。他今夜酒喝得不少,皮带扣响了好几下也没有成功解开。
这声音似警铃,方至霍然清醒,背过身去继续擦着头发。
身后的齐远琛终于成功取下了皮带,他舒了一口气,又言简意赅地说:“渴。”
方至犹豫一会,回头看他并没有把裤子也脱掉,才悄悄松了一口气,拧开一瓶矿泉水递过去。
齐远琛手还撑在床上,并没有抬起来的打算,他看着方至手中的瓶子,几秒后,把嘴凑了上去。
“……”
方至吓得赶忙用两只手稳住瓶身,他本想等齐远琛伸手自己拿着,而对方丝毫没有想动的苗头,“咕咚”一声喝下去一口。
方至只好缓缓倾着瓶身,继续喂齐远琛喝水。
房间里只有他吞咽的声音,一下一下,很有节奏。
方至越听越紧张,偏偏齐远琛在喝水的间隙还抬眼懒懒地注视着他。他手心捏了一层汗,艰难地躲避着齐远琛的视线。
一瓶水下去一大半,齐远琛才后仰了下巴离开瓶口。
方至收回瓶子,咽了一下口水,说:“睡觉吧。”
“嗯。”齐远琛安静地躺到了被子里,睫毛投下的阴影微微颤动,如夜晚湖面上的树影,撩动着沉寂的夜风。
方至拇垂首看了他一会,伸手关了头顶上方的灯,小声地道别:“远哥,晚安。”
在这个小村庄的录制持续了一周,结束的时候方至都被养得胖了一圈。
在老宋家住的最后一晚,他依依不舍地吃了两碗米饭,结果撑得在院子里转来转去。
齐远琛就坐在木马上看着他一圈又一圈地兜。
没一会,老宋也从屋里走出来,热情地给二人介绍自己的新作品——“滑板车”。
“滑板车”虽然简单,但工艺精细,木头被修剪得很平滑,钉得也很牢固。
“哇!”方至惊喜地叫出声,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