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这句,明显还有下句话。liang
只是看在阮皙无精打采的模样,没有继续。
阮皙却脑海中自动地浮现出了他以前承若过的一句话。
段易言说过,别人做新娘有的,她也会有。
这栋别墅每一处都是男人亲自设计的,墙壁的颜色,家具摆设,包括窗帘的材质。
都是他融合了两人的喜好而成,三楼的主卧很大,留了她拉奏大提琴的位置还有一面宽敞的落地窗,倒映着外面夜景。
段易言将床单被套都换成干净崭新的,让她可以在这间房间里安静地休息。
“要我陪你么?”
他将西装外套搁在一旁床脚处,眼神格外专注地盯着她。
阮皙不需要任何人陪,安静地躺下去,甚至连裙子都没换。
乌黑带着微卷的长发散下肩头,一直垂在腰间,在暖色灯光下,那张巴掌大的脸蛋是异常平静的,眼睫毛紧闭,甚至是没有哭过的痕迹。
段易言将灯熄灭,修长身影在床沿前无声地看了她很长时间。
他没有出去,也没有打扰到阮皙的睡眠。
看到她这副模样,胸膛内毫无预兆地,撕扯过陌生的剧痛感。
是在后悔。
不该亲手将这件事,推到她的面前。
阮皙精神世界上的崩溃,是沉默无声的。
她没有哭闹,也没有求助任何人呵护自己。
越是这样,就越能力操控着他的情绪。
段易言很想伸手去碰碰她,修长漂亮的手指在接近半寸距离时,又停顿了下来。
怕打扰到她,最终还是没触碰到。
安静宽敞的主卧恢复平静,房门也被轻轻关好。
阮皙原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身子,慢吞吞地坐起来,在陌生的环境下,她不会睡,也睡不安稳,即便段易言刻意地将主卧布置的很舒适安稳。
她眼睫轻抬,先是打量了几许四周,才朝落地窗的方向走去。
隔着一面玻璃,深夜的路灯下。
阮皙看见段易言修长的身影站在那儿,许是没注意楼上,他从裤袋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动作十分熟练的点了根。
抽烟跑到外面,冷风一吹就散了味道。
段易言那张脸面无表情地,抽了整整半包烟。
她单薄的身影站了很久,直到段易言将烟蒂碾灭,扔进垃圾桶后,转身重新回到别墅。
房间的墙壁隔音效果极佳,阮皙没有听见段易言上楼的脚步声,她回到床沿坐着,低着头,看着自己手指间。
视线沿上,是手腕处的那道极浅的伤疤。
——
此刻书房内。